“夙莘,聽見沒,我就說嘛,念嬙姑娘肯定不是有意偷聽的。”
“恩,莘,你的確錯怪念薔姑娘了。”聿白轉過頭去,手卻依然很自然地環在我的纖腰上,溫和道。
而此時夙莘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環在我腰上的手,嘴唇咬得發白,眼底閃過一絲哀怨的神色。
她忽而轉頭向我,眼底的哀傷化作一絲濃濃的恨意,“你就是個妖女!你能迷惑得了他們,卻迷惑不了我!”她猛地抽回抵在我脖子上的那一抹冰涼。
“噝——”這力道之大,速度之快,使我吃痛地吞了一口涼氣。
“哼!”她望著我疼痛的表情冷哼一聲,那眸子中依舊有著數不清的敵意。
“等這妖女要索取你們的性命時,可別指望我會來搭救你們。”夙莘冷冷丟下這句話,大步走出房門,摔門而去。
“姑娘受驚了。”聿白鬆開環在我腰上的手,退後一步,躬身道,“剛才聿某無意冒犯,還請姑娘見諒。”
“無妨。”我淡淡地衝他擺擺手,“念嬙並不是小家碧玉,對這種事情並不過分看重,更何況剛才若無聿白公子出手相救,念嬙估計在就在地下與家人團聚了。”
“聿某剛才出手相救,隻是舉手之勞,姑娘不怪罪就好,以念嬙姑娘的見識,又豈是一般女子可以比擬的。”聿白似笑非笑地望著我,“說到底,聿某對於姑娘的身世來曆也確實有些好奇呢。”
天…剛送走了一位神,現在又來了一個…
“小女子幼時隨家父隱於山野,專習一些個奇門異術,對於一些罕見的奇珍異寶也略有所知。”我定定地望著聿白的眸子。
真是奇了…穿過來的我連臉皮都變厚了,什麼時候起說謊都不用打草稿了。
“原來令尊是一介隱士…”他略有所思…“那請問姑娘可否知道金線花?”
“金線花?”我詫異,“不就是一種淡金色的小花嗎?”
“姑娘不知道嗎?”聿白的眼中流露出少許失望,“傳說中,擁有金線花樹的人等於擁有了這全天下一半的財富…”
哇靠…真這麼神啊!?什麼金線花樹啊…不就是搖錢樹嗎?
我眯起眼睛打量著聿白,這廝要那麼多錢做什麼?難道真的是因為越有錢的人就越是想著怎麼樣才能得到更多的錢,而產生對金錢的依賴性?不過像聿白這樣淡雅的男子,我實在不能把他與那種貪財好色的老財迷聯想到一起。
“實不相瞞,聿某此次去壽陽,就是為了去尋找這樹的種子,但是尋這種子的路上機關重重,恰巧姑娘對這些奇門異術又甚是精通,正好能助聿某一臂之力。”
“原來聿大公子這麼細心的照料小女子,是早有預謀啊,好好好…反正是寄人籬下,念嬙會盡力而為,就算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我衝聿白躬了躬身子,心裏罵道,好啊你個聿白,都算計到本小姐頭上來了!
“姑娘不要這麼說,少爺他不是這個意思。”阿景急忙替聿白辯解。
而聿白也不解釋,隻是一直微笑望我。
“如果公子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那我就先回房間休息了。”
聿白衝我點點頭,笑道,“姑娘好生休息,明日一早我們便出發,前往壽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