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本來打算在這個小城好好休息幾天,在啟程回家的。反正他已經將自己的消息傳回了家中,一時半會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正好可以好好將自己的身體養養。雖然說身上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可是身體卻依然有些孱弱,這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養好的,需要一步一步慢慢來。
第二天一早,程咬金正哼著小曲準備出門逛逛,給自己買幾件衣裳。他現在穿的衣服是路上在一個富人家順手牽來的,雖然看起來很華麗,可是並不合身,很是別扭。反正他已經來到了自己的地盤,沒有什麼後顧之憂,這才能有時間出去找個裁縫定做幾身。
就在他將要走出庭院的時候,隻聽得身後一陣叫喚,轉頭看時,卻見這裏暗樁的負責人手裏拿著一疊密報,臉色難看的走了過來。接過他手中的密報,程咬金看了兩眼,頓時麵色騰地變了。將密報放入懷中,程咬金就吩咐這個負責人去給自己準備快馬。
一路馬不停蹄的回到故鄉,程咬金顧不得先回家探望母親,而是徑直來到了鹽幫的總壇。遠遠的程咬金便看見總壇門前站著一堆人,運起天視地聽一看,卻是那唐氏兄弟帶著鹽幫的一些幫眾在那裏等候。
下了馬,程咬金一擺手,也不理會他們的問候,直接進了大廳,坐在上首。看著陸陸續續進來坐下的一堆兄弟,程咬金強忍著怒火,朝著唐氏兄弟中的老大唐國仁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詳細說說!那個劉霸道到底是個什麼來頭,竟然敢惹到咱們頭上來?”
唐國仁急忙站起“啟稟幫主,事情是這樣的。就在前些日子,一個人來到咱們這裏,自稱是’阿舅‘劉霸道的使者,他要求我們鹽幫歸順那劉霸道。我等兄弟說是這等大事需要幫主你來決定。可是那來人竟然口出狂言,說是幫主你已經因為得罪四大門閥之一的李家,被那李大公子給帶人滅了。”
說道這裏,唐國仁小心翼翼的看了程咬金一眼,看著他麵無表情的神色,唐國仁咽了口唾沫,接著說道“剛開始,屬下等人並不相信幫主你真的得罪了李家,再說咱們鹽幫在這袞州境內還不曾怕過誰!因此也沒有理會這人。誰料想沒過了幾天,上黨、河東二郡那邊的本幫弟子就遭到了官府的捕殺,暗樁也被摧毀。
就在這個消息傳回來的時候,一夥自稱是阿舅軍的人也將咱們鹽幫在海邊的兩個煮鹽場給搶了,那裏的兄弟有的被殺,有的被抓。咱們兄弟派人過去交涉的時候,對方發出狂言,要咱們鹽幫趕緊臣服,否則定要出動大軍,將咱們鹽幫給滅了!”
頓了頓,唐國仁又說道“因為無法聯係上幫主你,幫中的弟子們都惶惶不可終日,有些膽小怕事的就脫離了本幫。不過因為幫主你往日裏對兄弟們也挺好,因此到目前為止倒是沒有人背叛。如今幫主你已經安然無恙的歸來,兄弟們也就有了主心骨,心中的擔心自然就落了下來!就是不知道幫主你打算如何反擊?”
聽完唐國仁的訴說,程咬金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盛,他寒聲問道“那麼朱雀堂的風鈴可曾打探清楚,那劉霸道到底是什麼來頭?”
朱雀堂堂主急忙站了起來“啟稟幫主,根據探查,那劉霸道乃是平原當地豪強,累世仕宦,貲產富厚,喜遊俠,府中食客常數百人。此人大業七年反叛,以負海帶河、地形險阻的豆子航為根據地。據說手下兒郎有十餘萬人,號稱“阿舅軍”。不過本堂的弟兄發現,這劉霸道雖然自稱不投靠任何勢力,可是卻似乎暗中和那李閥有所牽連。這次我鹽幫被李閥打壓,外人並不知情,可這劉霸道卻一清二楚,若說其中沒有貓膩,屬下卻是不信的。”
“那麼,那嶺南宋家的人對於這件事情怎麼看?他們可曾有什麼動作?”
“啟稟幫主,那宋家的人似乎與那阿舅軍有了默契,他們依然照舊從鹽場運貨,那些人也不阻攔,而咱們剩下的幾個鹽場宋家的人也不來運貨,隻是派了個人過來,說是要買下咱們的鹽場!”唐國強有些氣憤的說道“宋家那些人這些年從咱們這裏也撈了不少好處,沒想到卻這般沒有良心,不來幫忙不說,反倒還想要落井下石!”
“哼,良心一斤能值多少錢!宋家那幫人從一開始就沒有正眼看過咱們,若非是咱們這裏離嶺南有些距離,恐怕那些鹽場早就被宋家給吞了。指望他們幫忙,那不是引狼入室麼!”
聽了唐家兄弟的對話,程咬金怒笑起來“哼,區區一個反賊頭子,竟然敢來動咱們鹽幫。看來青龍堂的兄弟們沉寂的太久了,竟然讓別人忘記了咱鹽幫的厲害。傳我的命令,幫裏所有的生意全都暫停。分散在各個地方的高手全部集中回來,準備對付那什麼阿舅軍!至於宋家,哼!等咱們先把阿舅軍收拾了,到時候在給他們好好的放點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