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愜意的日子才過了幾天,來自李家當代族長的一封書信就將這舒適的生活打亂。這天一大早,程咬金正在和李世民吃早飯,突然門外的仆人進來稟報,說是門口來了一位仆人,自稱是門閥李家的信使,帶來了當代家主的親筆書信,要求李二公子親自去取。
當時正在吃飯的兩個人就有些傻眼了,按理說李世民送出的家書此時就算到了他母親手裏,等到他母親說服他父親,然後他父親給回信,怎麼也還需要半個月,怎麼現在就有書信到了?難道說這隻是一個巧合,自己這邊寄信出去,家裏那邊也幾乎同時派人送信過來嗎?
猶豫了半響,李世民硬著頭皮出去取信去了,他倆在這裏暗自猜測,恐怕是自己嚇自己。出去取回書信來不就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了嗎!再說了,反正李家家主的書信已經到了這裏,不管是好是壞也總得先看看,然後再商量對策也不遲。
程咬金沒有等了多久,李世民就回來了。還沒等程咬金開口,李世民就語氣古怪的對著程咬金說道“好教哥哥得知,那封家書乃是小弟的父親大人寫來的,家父在上麵說,他同意我與長孫小姐的婚事,並且已經派了李氏族人前來給小弟上門提親,估計再過三兩天就到了!”
看著程咬金張大了嘴巴,一臉驚訝的表情,李世民苦笑起來“說實話,小弟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按照常理來講,就算小弟的母親能夠讓家父同意小弟與長孫小姐的婚事,沒有十來天的勸說是不成的。
可是那封書信上確實是家父的筆跡,那上麵的意思也明明白白,就是家父不僅原諒了小弟的自作主張,而且似乎還有些迫不及待的派人來替小弟提親,這等詭異的事情實在是讓小弟心裏有些發虛!也不知道父親大人怎地轉變的如此之快?”
看著他一臉擔憂的表情,程咬金開口說道“無妨,兄弟可曾聽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麼?不管令尊心裏如何盤算,隻要你能和那長孫小姐結為夫妻,那就行了。反正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的父親,你也是他的兒子,令尊再怎麼也不會害你,你又何必如此擔驚受怕?”
“這倒也是!反正家父的書信上白紙黑字已經寫的清清楚楚,隻要家族來人一到,就會給我去上門提親。不管家父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他總歸不會害我就是,我又何必在這裏杞人憂天!”
第二天下午,程咬金正在偏房與李世民聊天,突然門童進來稟告,說是來了兩個人,為首的自稱是李家的人,來這裏尋找李二公子。程咬金急忙和李世民出去迎接。
來到大門口,看著那騎著高頭大馬的一個青年壯漢,程咬金頓時暗暗叫苦,早知道是這王八蛋,自己就不出來了。那個青年壯漢正是程咬金上次闖入李家的一個花園的時候無意中碰見的李建成李大公子。
雖然說這李大公子不認識自己,可是程咬金在麵對他的時候總是覺得有些心虛。低著頭走出門外,一個閃身,程咬金將道路讓了出來,頓時就聽的李世民驚喜的聲音響起“大哥,四弟,竟然是你們,你們怎麼來了?”程咬金斜眼看去,這才發現在那李建成身後不遠處還有一個九歲左右的小屁孩跟著。
那李建成聽到李世民的招呼,笑著說道“二弟,聽說你在這裏遇見一個中意的女子,想要立為正妻,父親大人已經同意了,派大哥前來替你去提親。隻是大哥心急,這才和四弟快馬加鞭,先行趕來!給女方家帶的禮品還在後麵,估計今晚才能到達。”
“大哥真是有心了!”李世民感激的說道,“大哥和四弟一路勞苦奔波,請趕緊進來休息休息!”說著李世民拽住他這兩個兄弟的手腕,三人相攜著進入了庭院之中。
待這兄弟三人坐定,程咬金從下人手裏接過茶碗,恭敬的給他們倒上。雖然說平日裏就他和李世民的時候,雙方稱兄道弟,早已形成習慣,可是在外人在場的時候,程咬金依然扮演著總管的角色。
剛把茶碗放下,程咬金就被李建成給客氣的攆了出來。瞧著他們兄弟三人關緊房門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程咬金站在庭院的台階下,運起那天視地聽奇功,偷偷探聽屋裏的動靜。
大白天的關上門,這李建成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在談論秘密的事情,程咬金自然也就毫不客氣的在外麵偷聽,反正距離這麼遠,他也不怕被人發現。再說看那李建成如此緊張的樣子,隻怕他要和李世民說的話非同小可,程咬金又怎麼敢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