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看地上躺著的嬌小身影,心,不由往下一沉,“她不是王妃的貼身丫鬟春花嗎?”
牧祉軒麵色清冷,略一沉吟,“把她弄醒!”
在冷水的刺激下,春花幽幽醒轉。
剛有意識的第一時間,她就觸電般從地上彈了起來,直接撲到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人的懷裏,然後像隻八爪魚一般纏在那人身上。
月影尷尬的僵硬的挺立著,並用手掰掉,緊緊圈在自己脖子上的細小手臂,厲聲道:“大半夜的,你潛伏在王爺的書房裏,到底有何居心?”
“……”
被甩在地上的春花,這才緩過神來,輕移目光,王妃的鬼魂已經不在,恍若沒有出現過一般,一點痕跡也沒留。
難道是因為自己天天給王妃守靈,產生的幻覺?揉揉被水浸濕的雙眼,靈眸轉了一圈。看來真的是幻覺!春花懊悔不迭。
牧祉軒背靠著椅子,一直靜靜的冷眼看著,英俊的臉上讀不出任何表情。沉默了數分鍾後,懶懶開口道:“你們都退下!”聲音不帶絲毫情緒。
月影躬身退出。
房裏頓時安靜的可怕,也冰冷的可怕,春花極力的想穩住心神。
“那個……我……!”胸口還在急促的起伏著,春花艱難的咽了口唾沫,要說什麼,該怎麼解釋?
麵對可以將自己鑿成篩子的眼神,她腦中已然一片空白。
牧祉軒起身,緩緩朝春花跺過來,蹲下,如夜空般深邃的眼眸,泛著冰冷孤傲的光芒;烏黑的長發一瀉而下。一縷發絲輕輕蕩了過來,掃過春花的臉頰,無聲無息。
他凝視著她,心裏琢磨著:沈柔薨逝的那一天,這丫頭死活要給她主子殉葬,一頭撞到牆上,醒來後就性情大變仿佛換了個人似的。
今天又更是莫名其妙的,鬼鬼祟祟的躲在書房裏。若說她是他們派來的細作,那麼做事不該這般魯莽。如若不是,那她又有何目的呢?
“說吧?”
“說什麼?”頭一歪,春花瞪著一雙清澈的眼睛。當看到對方探究的目光瞬間凜冽起來時,嗬嗬一笑,道:“我……我……哦,是這樣的……”
她靈眸轉了一圈,光芒閃爍,“最近府中鬧耗子,所以,嗬嗬,那個,我來抓耗子的。”
“哦!”牧祉軒心中不免好笑,果然如聽說的那般,是個滿嘴胡話的丫頭,不過倒也有趣。
他又更靠近了些,英俊的臉上依舊保持著嚴肅的神情。
他靠的很近,近的連他身上那種淺淡的氣息,春花都可以清晰的聞到。
因此冰冷的身子下意識的,往後搙了一點,並偷偷用餘光丈量了一下,自己與大門口的距離,然後回轉目光看向牧祉軒,嘴角微微抽搐。
牧祉軒靜觀她的舉動,知道她的目的後忽然起身。
春花嗅出了危險,心下一緊,連忙撲上前去,抱住牧祉軒的大腿,哀怨的哭道:“啊!求求您了,大發慈悲放了我吧!我真沒惡意,我,我,我其實,隻是……”
在牧祉軒冷冷的目光中,春花哭的梨花帶雨煞是可憐。
“其實我一直仰慕王爺您,因連著幾日不見您,所以夜不能寐,就,就……就想來偷偷的瞧您一眼,唉!怪就怪我太愛王爺您了啊!”這話說的,連自己都被惡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