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殺,作為許家隱藏在暗處的一把尖刀,他的韌度和硬度可想而知。雖說許嬌容經手的都是正當的生意,可還是在暗地裏蓄養了這樣一批殺人機器。這就好比一個有錢的人,他有槍卻不用來做殺人,隻是在必要的關頭可以震懾對方,當然要是在危急關頭這把手槍也不介意見人就叫。
當然那些有錢的人殺個把人就和他去了趟路邊的發廊殺雞一樣,雖然會惹來一身髒卻決不致命。更何況在這草菅人命的宋朝。死個把人怎麼了,隻要你沒身份沒地位,死了也是百死。
說道底法律那條高壓線很危險,但也是靠人發電的。
許仙的癡傻使許嬌容加深了對封殺的馴養,他們的忠誠絕對可以保證。可是許嬌容不知道的是,封殺能有今天的實力成就威名卻是他那個已經被許無能代替的弟弟。那個被封殺奉若神明的許漢文。那個傻傻的男子身上所有的秘密已經被許無能所抹殺,也許終有一天他會再次付出水麵吧。
一貼封殺,何等氣勢!
上千混混漫天罵聲瞬間消失,這是怎樣的情景!
封殺,殺手界的傳說!那在黑暗界永恒不敗的神話!三年前的突然崛起又以雷霆之勢超越江湖排名第一的破軍。這需要怎麼樣的實力!被封殺盯上的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黑手又有誰能逃脫。從陝西響馬頭子嶽飛天到雲貴高雲的苗家蠱神話無聲,這些江湖上早已成名的絕世高手都成了封殺的踏腳石,更何況眼前這一千不入流的混混怎麼能阻止他們前進的腳步呢。
蕭遙堅定朝前走去,沒有人知道他另一個身份,封殺——煩躁,這個早已經被封殺忘記的名字今日又重見天日了。自從成了許仙的跟班,他就用了現在的名字,作為與許仙最為接近的封殺成員。他生命裏已經刻下那個傻傻少主的形象,他就是他的一切。
楊剛站在不遠出一間酒樓的二層之上,手裏端著杯上好的燒刀子.他不喜歡竹葉青也不愛稻花香,隻是對這價錢便宜的燒刀子情有獨鍾。用他的話來說,這酒夠辣!看著那從上千人中緩緩而來的封殺,他提起酒壇仰頭喝了一大口,酒入口往喉中奔去,辣得他渾身舒坦。他可不認為手下這些酒囊飯袋可以堵住封殺,想到封殺,他又不得不想起一個人,那個被江湖通緝的封殺組小五,和小五那句傻B在多,封殺!一人足以。
他也見過許仙的跟班蕭遙,也曾猜想這個傻忽忽的小子有著怎麼樣的身份。他可不認為堂堂許家大少身邊的人是個酒囊飯袋。如今瞧見封殺他心裏豁然開朗,想到許家,他又不禁有些頭痛,這個封殺可是很棘手啊!
何謂江湖,便是拿整日血雨飄渺的地方。
顧家已經接到消息,他們敞開大門靜靜的等著許家的到來。這事情雖說是他們無理,可不代表顧家能接受許家某些要求,比如什麼殺人償命。探子早已經把許家的情況傳來,許嬌容沒有來,顧家便讓顧煙痕和顧八出來,很顯然許家的這趟的領頭人不夠分量。
短短一段路竟然走了半個小時,可時間最終還是把蕭遙他們拖到了顧家。他們並沒有進顧家大門,而在在大門口挺了下來,和顧家對峙著。一是許嬌容沒有讓他們進去,二來顧家也怕進去之後動起手來打壞東西,那可是會造成顧家無謂的損失。尤其是知道來人沒有許嬌容之後他們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
蕭遙看了顧煙痕一眼,拍了拍手掌,身後的人立馬把那白布包裹的幾個大箱子抬上前來放在前麵,顧煙痕看著麵前這幾個箱子若有所思。搞不懂這許家到底玩什麼把戲。這事顯然透著詭異,你殺了人家弟弟,人家能往你府上送禮的嗎?可要說是棺材,又不大像。
“打開!”逍遙一聲令下。家丁立刻打開了白布結,白布立刻從箱上滑落.
“這!”顧煙痕眼睛睜得老大,那白布包裹下的箱子竟然用紅布包著,白裏透紅,白布裏包裹的竟是那聘禮。天啊!這許家難道是要妹妹嫁給那已經死去的許仙嗎!
“啊!”
顧家眾人忍不住一聲驚呼,他們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難道這許家,許家竟然想來個陰陽通婚,他們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許家會來這麼一手。現在怎麼辦?現在怎麼辦?大夥都慌了。
“按照老爺們的約定,許家與顧家早有婚約,如今顧家小姐失手將我家少爺推落河去,為了不害顧家小姐謀殺親夫之罪,我們隻有先下聘禮,來年七月十五我們再來迎親。”這話顯然是許嬌容教蕭遙說的,明明自己蠻橫不講理,要顧家小姐嫁個死人,這麼一說到顯得自己好象吃了多大的虧一樣。難得這次蕭遙說話竟然沒有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