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練地不能再熟練。
廢話,顧連朝又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早在從虞家回來的時候,就半夏後親手戴過項鏈,顧連朝是誰啊,這種事這要做一次,便分外熟練技巧。
柔和的玫瑰金色彩十分襯戴清歡的皮膚,不得不說,戴清歡帶著的的確確比夏後要更合適一點。
顧連朝滿意地點頭,意味深長輕輕拍了下戴清歡的肩膀:“我家小白長得好,用不上這個,你戴著正好,送你了,不用客氣,早晚是一家人。”
顧連朝是誰啊,顧連朝是多護短的人啊,他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負,即使那人是他女人最好的朋友,那也不可以。
夏後也是臨時和顧連朝來清歡這邊的,兩個人也沒有什麼行李可收拾。隨時都能走。
戴清歡一臉吃到屎的表情,顧連朝已經摟著夏後走了,戴清歡咬牙切齒地看著夏後笑地發顫的肩頭。
……
同一時間的雲定。
在一座白色高大的政府大樓上,某一層的某一個密閉的會議廳裏,幾個圍在大會議桌前的人一臉沉肅,除了丁東泰意外,其他的人全都站起來,沒有一個人出聲,沒有一個人開口。空氣裏凝固著濃重的箭弩拔張的氣息,分外詭異。
“龔省長咱先不生氣,不生氣啊,我想丁司令一定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先坐下來好好說,總有一個解決的辦法的,大家說對不對啊!”吳少鍇第一次打破在硝煙無聲的氣氛,給因為怒火,正滿臉通紅的龔泊睿麵前。
若說圓滑世故,這一群人裏麵還真的沒有人能和吳少鍇相提並論的,一張嘴,不管是什麼事,總能說得八麵見光。
“放你媽的屁!解決你媽的屁!十七個億!十七個億啊,養你們的可是萬千百姓,你們這樣做,他媽的對得起誰啊!”龔泊睿雙目圓睜,大手狠狠往桌子上重重一拍,摔門而出。
龔泊睿的那一拍,拍地吳少鍇剛剛倒的那杯水活活跳了起來,險些落在地上,杯子裏麵大半杯的水都濺了出來,吳少鍇的小心肝都狠狠地抽了抽,立刻閉上嘴,一張臉漲得通紅。
剩下一屋子的人都低著頭,除了八麵見光的嘴皮子第一次碰壁的吳少鍇一臉幹笑以外,其他人臉上都像是帶了一副厚厚的麵具一般,把心裏頭的想法都深深地藏在裏麵,不露出分毫。
過了好一會兒,剛才被提到的丁司令丁東泰才慢騰騰地從椅子上起來,臉上似笑非笑:“龔省長今天情緒不好,這件事上,龔省長怕也是太偏激了點,我們下次再說吧,開了這麼久的會,大家估計也都累壞了,早就坐不住了吧,都散會了吧!”
他的這一席話出口,沒有人剛說別的。
像吳少鍇這類圓滑世故的立刻點頭哈腰這答應。還有一些默默點頭,意味含蓄,剩下一下沉默不語,讓人看不出態度,快步地出了會議廳。
一座私人別墅前麵,突然到訪一輛黑色的樣式十分不顯眼的車子。裏麵出來一個修長的年輕男人。年輕男人一身黑色的衣服,頭上一個大大的帽子幾乎把他大部分的臉都遮住了,隻露出一個好看的下巴。
聽到門鈴前來開門的龔太太見到來人手上的東西之後,二話不說,立刻跑進屋子裏,衝上二樓,往龔泊睿書房的方向而去。
書房裏麵沒有一點動靜,龔泊睿今天回來後,什麼話也沒說,便一直呆在裏麵。龔太太沒有猶豫,立刻推門進去。
裏麵的龔泊睿抬起頭來,看向龔太太的,用眼神問她什麼事。他的妻子,他最了解了,若沒有十分要緊的事情,絕對不會這樣闖進來的。
“外麵來了一個人,正在樓下等著呃。”
“這會兒了,人人都自身難保,那群貪生怕死的魂淡,還有誰是不要命的,趕往我這裏跑。”龔泊睿聽了妻子的話,又把頭低下去,不為所動,疲倦說道。
“那人似乎是顧少派來的,他的手上,有顧少的手書。”龔太太知道丈夫的情緒,心頭不忍,耐心解釋道。
“你說誰?顧少?”龔泊睿大驚,立刻站了起來。
“傅少大駕光臨,不知有什麼事,進來說話吧。”沒幾分鍾的功夫,龔泊睿已經親自跑了下來,遠遠地不敢開口,跑近了,才慎重招呼道。
對於被龔泊睿認出來這件事,傅一一點都不意外。若他沒這個頭腦,也不配在沒有任何實權的情況下,仍然穩穩地在雲定省省長這個位置上坐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