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連朝話落,夏後便一直沉默著。
顧連朝把緊緊抱緊懷裏。
“顧連朝,我救了你一命是不是。”過了好一會兒,夏後突然抬頭問了一句。
顧連朝似乎沒料到夏後怎麼突然說這個,微怔,接著點頭,在夏後腰上的手不由加大了力氣,抱得更緊。
“是的,你救了我。”
夏後聽完之後沒有馬上說話,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啟音:“顧連朝,你欠我一條命,我也想要回些東西。”
顧連朝目光猛地盯向夏後,再次把夏後的手握緊。
夏後掙動了兩下,沒有力氣,終於放棄了,抬頭對上顧連朝的臉,這次沒有猶豫,也沒有再沉默:“顧連朝,那你還我自由吧,我知道我和你,和你們都不是一個世界裏的,這半個多月誤打誤撞我隻是闖進一個夢裏,可是夢到底是要醒的,顧連朝,我們,我們就這樣吧……”
“白夏後!”顧連朝臉色頓沉,“你什麼意思,你在胡說什麼!”
夏後可以感覺到顧連朝的怒意,他生氣,他為什麼生氣,木美息微回來了,他的愛人回來了,沒有她在他們中間,顧連朝應該高興才是。
夏後想著這些,心裏難過地要死。
難道顧連朝要繼續這樣下去嗎?一邊是他的舊情人,一邊是她,他們這樣算是什麼,她做不到,她隻想遠遠地走開,再也不要再見到他們。
從此長生殿石壕村再不相關了。
“顧連朝,我們離婚吧,反正那次結婚也不是很認真,你是因為……”
“離婚?”顧連朝已然怒不可抑,怒聲打斷夏後,捏緊夏後的肩膀:“白夏後,什麼叫不是很認真?你告訴我。”
夏後從來沒見過顧連朝這副樣子,有些害怕,雙手共用去打顧連朝,掙脫他的手和懷抱。
顧連朝更怒,反手將夏後打他的雙手一鉗,控製在夏後頭頂,人壓下去,朝夏後唇上便狠狠吻了起來。
夏後驚懼,張口咬了顧連朝,她咬得極重,直到她能嚐到淡淡的血腥味,可是顧連朝仿佛不知疼痛一樣,絲毫沒有任何鬆開她的樣子,像想要把她吃了一樣。
夏後整個人又累又難過,卻始終撼動不了顧連朝一絲一毫,顧連朝長手長腳,一米八七的個頭對一米六多的她來說實在是太高大了,他的力氣大得驚人,他身上的肌肉像鋼向鐵一樣堅硬,她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顧連朝逼著她節節後退,一股灰敗感頃刻間吞噬她,夏後腦子一片空白,瞬間什麼也不顧了,什麼也不管了,發泄似得,瘋狂地亂動抵抗起來,也不管有沒有效,也不管是不是蚍蜉撼樹,隻瘋狂地躲閃掙紮。
胸前的傷口因為夏後強烈的動作突然撕裂,鮮血滲出,夏後咬牙,疼的臉色一下了青了,差點昏迷過去。
“醫生!”顧連朝立刻覺察到異樣,大驚,立刻停下所有的動作,去看夏後的傷口,向門外大聲喊,臉床頭呼喚醫護人員的鈴都忘了。心頭又是痛恨又是悔怒。
他在做什麼!他居然失控了!該死的他對她做了什麼,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他雖然一直小心翼翼避開了她的傷口,卻……
顧連朝心疼不已,不敢亂動,夏後傷口的血透過厚厚的紗布滲出衣服,顧連朝想去看看,想檢查檢查傷口,卻不知怎麼地,私下處理過無數傷口的手突不敢亂動了,隻敢輕輕去按著夏後的肩膀。
夏後眼裏憋了許久的淚水,終於一口氣突泄而出,一大顆接著一大顆,滴落下來,燙在顧連朝手背上。
“別動。”顧連朝心頭滯悶,伸手去撫夏後的眼淚。
夏後憋屈,狠狠打掉了的顧連朝的手罵道:“顧連朝,我討厭你,我討厭你,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給我滾,你給我滾,我是傻了才會和你在一起,我是傻了才會跟著你住,和你結婚,我後悔,我……”
“你還沒問過我你就想放棄麼?白夏後,這一個月來你到底是什麼心態和我在一起的?你和那小尾兒狼分手,你拿我來療傷是麼?”顧連朝原本滿是心疼的臉在夏後一句一句的話裏,慢慢地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