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顧連朝受傷已經快一個月了,自從那次和李繁華、赫連良夜還有傅一幾人見過之後,他們有出來玩,顧連朝都會叫上她,幾人現在儼然混的很熟了。
顧連朝的傷也早就好了,不過夏後還是住在他家裏。
其實早在顧連朝受傷一星期之後夏後就像他提出要搬回去了,可是顧連朝偏偏從哪裏弄回來一隻受傷的小貓咪,小貓咪還很小,看樣子像是剛斷奶不久的,可能是被比較大的貓咪咬了還是怎樣,身上傷痕很多,耳朵上沾了許多血漬,弱弱的,看起來分外可憐。
夏後見了它之後母性大發,就自然而然想救它,可是她和戴清歡的公寓裏不允許人養寵物,夏後想讓顧連朝幫忙養著,顧連朝隻淡淡瞟了她一眼,那眼神裏寫地滿滿都是不可能,於是夏後就隻能繼續在顧連朝家住了,一住住到現在。
這裏是連江,A市郊區之外一個小小的鄉鎮,傅一說這裏有一種魚隻在天氣暖和的時候出來,冬天裏都是躲在冰洞裏睡覺,睡覺的時候把它挖出來,用竹葉燒火烤著吃美味到能讓人忘記到過去將來。
雖然傅一的說法是誇張了點,但是他說好吃的東西絕對不會差,於是這天傍晚,幾人就開車過了來,在這裏臨時租了個房子。
夏後把手上的水一一遞給他們,就在顧連朝身邊坐下,顧連朝本來搭在大腿上的手拿了回來,搭在夏後肩膀上,對麵的傅一給夏後遞了條魚過來。
夏後放在鼻子末端聞聞,整張臉都陶醉起來了,拿到嘴裏就咬。
顧連朝薄唇輕勾,捏了捏夏後的鼻子,硬是從夏後嘴裏把魚拿下來,幫她把插在魚身上的金屬棍換上木簽。
對麵的傅一突然一聲慘叫,就跳了起來:“李滾蛋,你給我住手。”李繁華忙不迭地把搶過來的魚送到嘴邊咬了一大口,遞到傅一麵前,眨了眨眼睛,做出一副抱歉的樣子:“拿錯了啊,這是你的,我忘記我烤的早吃完了,對不住啊,你要是心疼就拿回去吧。”
傅一見著被李繁華染指的烤魚狠狠往他肩膀上打了一拳,恨恨回去重新烤魚。
夏後被逗笑了,顧連朝眉目間也隱含笑意,連一向冰塊似得赫連良夜嘴角都露出了笑。
傅一和李繁華,兩人隻要在一起不是李繁華欺負了傅一,就是傅一玩笑的李繁華,從來就沒消停過。
夏後一條魚吃完,饞蟲還沒有喂飽,取了條生魚也開始烤,剛塗了些孜然,才要去拿別的調料,炭火裏“滋滋”了聲,幾塊碳屑就濺了出來,若不是顧連朝及時把夏後的手拖過來,恐怕就咬被燙傷了。
夏後雖然喜歡美食,但是製作這一方麵上真的是一點都不會,她學著傅一和李繁華的樣子,但還是沒控製好調料的量,孜然落進炭火裏,裏麵的水分被點燃立刻濺了起來,也連同附近的碳屑。
顧連朝扶了下額頭,結果夏後受傷的魚,替她烤了起來。對麵三人吃了一會兒便開始鬥酒,兩小時後三人就都醉了,一個接著一個進房裏休息去了。
顧連朝依舊一邊優雅地慢飲著酒,一邊看著夏後吃魚,但是他們一走,夏後頓時感覺氣氛不一樣了,似乎連身邊的溫度也升高了。
“顧連朝,他們都去休息了,我們要不要也進去?”夏後又咬了一口魚,歪著腦袋問顧連朝。
顧連朝看著夏後沒有說話,眸光突然變得有點幽深,像是一潭沒有底的深湖,讓夏侯禁不住心跳了幾下。
顧連朝慢慢低頭在夏後臉頰上輕輕咬了一口,然後慢慢吻到夏後唇邊,低沉好聽的聲音如同悠揚動人的鋼琴低音:“小白,我們是不是還沒在這種地方做過?”
一句話剛傳進夏後耳朵裏,夏後便像被雷打中了似的狠狠地抖了一抖。
耳邊隱隱約約又顧連朝輕極了的淡笑,身子被一攬,夏後整個人已經落在顧連朝懷裏。
夏後臉上燙極了,雙手去推顧連朝,好一會兒之後,才萬分不容易地從顧連朝的“魔爪”下逃了出來,又羞又急:“顧連朝,這裏是外麵,等一下,等一下要是他們出來……”
“上次我們不是在車上試過,那裏也是室外,都一樣,你怕什麼,他們那幾個小子醉成那樣子是不會出來的,就算醒了,他們那點眼色怎麼會沒有,他們不敢出來。”
顧連朝言外之意就是……傅一、李繁華他們知道他們現在要在這裏做什麼,夏後臉又紅了一層,焦急之外還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