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夏後拿開醫藥箱,毫不理會顧連朝饒有興味的神色,把顧連朝推在沙發上,給他重新弄傷口。
為了方便,夏後半跪在地上,雙手忙乎著。顧連朝看著她乖巧的樣子勾唇,道:“你要給我洗澡。”
這麼又是這個!
不過他現在這樣不能沾水,他自己好像確實不行,嗯,是個挺嚴肅的問題呀,她幫他擦一擦吧。夏後一張臉熏得通紅,算是默認。
顧連朝好看的桃花眼的閃過一絲愉悅。
處理好傷之後,顧連朝當先進了浴室,夏後磨蹭了我好一會了,才慢慢吞吞跟了進去,站在門口,臉色通紅:“其實,其實,其實也不用天天洗澡,我那會醫院忙的時候連續好幾天沒換衣服呢。”
顧連朝兀自取了浴巾,掛在夏後頸上,轉身慵懶躺在長椅上,朝夏後招呼道:“過來。”
夏後又掙紮了好一會兒,才磨磨蹭蹭走了進來,“那,那我給你擦一擦?”
顧連朝抬頭看了夏後片刻,點頭,看似同意。
他本來也沒打算真讓夏後給他洗,傷口也是他故意的,不過他還真喜歡小白為他心疼的樣子,眼睛水水地凝著他,像一隻小小的貓爪,在他心上輕輕撓了一下。
不過小白太害羞了,到這裏就可以了吧。
“小白。”
夏後剛走過來,反手關上門,就聽顧連朝這麼叫,他一般連名帶姓地叫她,這樣叫一般隻有一個時候……親熱的時候!
夏後愣愣著。
顧連朝長臂一展,把小鳥捉了過來……
幾秒鍾之後,浴室裏傳來夏後哭喪的聲音:“顧連朝,你放開,你還洗不洗?”
“不洗了,我們做點別的。”
“啊?”
……
這樣的夜晚,有些人纏~綿悱~惻,有些人苦不堪言。
翁深深躺在床上已經好久了,仍然翻來覆去睡不著,今天的場麵像是開了閘的洪水,洶湧地湧入腦海中。
她和肖蔚瀾在休息室裏完事後,肖蔚瀾管也沒管他,就開門離開,她一直鎖在裏麵直到一個年齡大些的大姐給她遞進衣服,她才能夠離開,她的衣服早就成了一堆破布。
雖然沒人敢明說什麼,但是她出來後,大家那捂著嘴講話的樣子,那竊笑的樣子,那眼神裏的不屑和鄙夷……
翁深深起來,一把將床頭桌子上的東西全摔了,東西“叮叮咚咚”全落在地上,一瓶香水摔碎了,濃鬱的香水味立時彌漫了整個房間,頗為諷刺。
這盒香水是肖蔚瀾第一次送她的禮物,當時夏後才剛畢業來醫院,她便決心搶夏後的男友,想不到如今她卻是這麼恨那個男人。
翁深深從包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偽造的醫院懷孕確診書,看了看,眼角露出恨意,肖蔚瀾,你現在厭倦我了,想回到你前女友身邊,想就此不要我了?做夢!翁深深冷笑一聲,拿起手機,發了個短信給肖蔚瀾:“我懷孕了。”接著撥通一個號碼:“院長,是我,深深,我想辭職……”
夏後很早就醒了,顧連朝已經不在身邊,他昨晚說還有事要做,現在應該在書房裏吧,這人,還有傷呢,真是……不過想起他晚那樣子,夏後臉熱了一熱,應該沒什麼事了。夏後在床上賴了一小會兒,眼珠子在房間裏打量一圈,老覺得少了點什麼。
顧連朝在電腦前處理了些之前堆積下來的資料,他去虞家的那段日子,雖然賭場的大多事都是李繁華他們幾人在做,但是還有好一部分需要他親自過目。忙了一早上,顧連朝合上電腦,起身。
剛出陽台目光便被樓下花園中那個一身單薄,穿梭於花叢之間的小女人引了過去。
她一手拿著一把大剪刀,另一隻手上在胸前抱了慢慢一大捧剛剪下來的花。
天還沒大亮,略微迷蒙的光芒中,襯著她那雙漂亮白嫩的手比滿園的花還要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