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宮裏的道爺,林濤和沐葉都看向了舒景,舒景點點頭,證實了兩人的猜想。沐葉暗自捏緊了拳頭,看向京城方向,一臉恨意。
“夠了。”舒景打斷了呂丞麒還要再問的意圖,掙開沐葉的手,走到韓風麵前,蹲下了身子,“若是等會有人問起你,陣法中發生了什麼事,你該怎麼說?”
韓風見舒景靠自己這麼近,仿佛能感覺到她身上的氣息,忙說道:“仙女你放心,他們要是問起,我就說是我不小心摔到地上了,然後被彈了出來,之後就暈過去了,什麼也不知道!”
“算你識相,若是你把我們供出來,有你好果子吃!”呂丞麒惡狠狠地威脅道。
“嗯,嗯,知道了!”韓風縮了縮脖子,連忙滿口答應。
“好,那辛苦你演戲演得真一點了。”舒景說完對著呂丞麒使了個眼神,呂丞麒會意,伸手一個手刀,將韓風打昏,可憐的韓風,就看著舒景的臉慢慢變暗,之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到東院陣法停止,仆人在院牆外找到韓風的時候,他還昏睡著,嘴裏喃喃地叫著,仙女,仙女。
眾人不明所以,將他抬回了房中。李寶很好奇他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可惜不管他怎麼問,韓風總是跟他說,他暈過去了,什麼都不知道,李寶無奈,也隻得放棄。
等李寶走後,韓風便單獨留下了他爹,告訴他,自己不能再用生魂治病了,現在也好得差不多了,要是再做下去,韓家恐怕有滅門之災!
韓老爺將信將疑,但是兒子除了鼻青臉腫外,其他沒多少損傷,久經商場的他,也大致猜到了是有人救了他,於是便閉口不言,慢慢地對李寶疏遠了起來。
李寶自然感覺到了這種變化,但是不管他使出什麼方法,他都無法從韓家父子兩人身上套出任何信息,跟人學了幾年的法術,第六感也變得靈敏了些,他總感覺自己快要出大事了!於是,在韓家沒呆多少天,他便提出要離開,韓家一家子巴不得他快點走,韓老爺忙叫管家準備好財物,像送瘟神一樣,將李寶送出了韓家鎮,李寶感覺到了送行的人態度與之前截然不同,心中大怒,礙於自己還要急著躲避那未知的危險,也來不及收拾韓家,於是在心裏記恨著,急急忙忙地騎上韓家準備的駿馬,往京城的方向奔去。
可惜,沒跑出韓家鎮多久,便看到路上站著一群人,擋住了他前進的道路。
李寶心裏不停地打著鼓,裝著膽子問道:“前方何人,為何攔我去路?!”
“李道長還是下馬說話吧!”就在李寶問完,身後卻突兀地想起了一個聲音,一腳把他踹下了馬,李寶哎喲一聲,在地上滾了兩滾,灰頭土臉的抬頭看向自己的馬匹。
隻見一個人站在馬後,拍了一下馬屁股,那馬便揚長而去,留下李寶在原地吃驚地張大了嘴。
李寶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也不管自己衣冠不整的樣子,色厲內荏地叫道:“你們是誰?為什麼要趕走我的馬?!”
可是對麵的人都冷冷地看著他,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李寶心裏不由得更加驚慌。
一個長相俊美,傾國傾城地男人慢悠悠走到他麵前,圍繞著他轉了一圈,仔細地打量了一番,不屑地說道:“你是他的徒弟?也不過如此嘛……”
“你,你在說什麼?我,我聽不懂!”李寶被沐葉盯得渾身難受,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不知道我在說誰?”沐葉聽到這話突然眼睛一眯,湊近李寶的臉,危險地問道,由於湊得太近,馬上又拉開了些距離,嫌棄地說道:“真髒!”
沐葉身後的呂丞麒哈哈大笑出聲,指著沐葉說道:“像個姑娘家一樣愛幹淨!”
沐葉回頭瞪了他一眼,決定等會再跟他算賬,先解決眼前這小道士。
“你真不知道我說的是誰?”沐葉繼續逼問道。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李寶往後一縮,企圖離開沐葉的視線,沐葉的眼神實在太嚇人了!
“就是教你法術的那位。”沐葉不再盯著他,站直了身子,抱胸斜瞥道。
“你,你說的是老祖宗?”李寶突然雙目圓瞪,驚愕地問道。
“嗬,老祖宗,你是他徒子徒孫?”沐葉輕蔑地笑了一聲,問道。
“不,不是,我怎麼能算是他的徒子徒孫呢!我可沒那福氣,我就是宮裏的一個小太監,因為侍奉老祖宗盡心盡力,他老人家才傳了我幾手法術。”李寶連連擺手,說自己是那位的徒子徒孫,真是自己高攀了!
“你布的兩個陣法,可不像隻學了兩手粗淺法術的樣子啊……”沐葉輕輕一笑,笑得李寶瘮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