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玦伸出手,抱住了撲向自己的人兒,感受著她身子強烈的顫抖,心疼得幾乎就要窒息了。他顫抖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了出來,眼裏帶著濃烈的自責與擔憂,“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此時的伊若薇就有如在茫茫大每中飄浮的落水者,終於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在他的懷裏放聲大哭著。她從來就沒過像今天這樣期待著一個人的出現,攀住他手臂的手緊緊地抓著,生怕眼前所見到的這一切都隻是自己在極度恐懼之下產生的幻覺,用力地吮吸著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薄荷的馨香。“別怕,有我在,沒事了。”冷玦緊緊抱住此時已經哭成了淚人的伊若薇,看著她哭得淚眼婆娑,他的心疼極了。伸出一隻大手,輕柔地擦去了她臉上的淚痕。聽著他的話,原本緊繃著的神經,頓時就鬆懈了下來,也是頓時就安心了。再也顧不上周遭還有其他人,冷玦一把將伊若薇打橫抱起,桀傲地朝包廂外走了出去,在經過王岩的身旁時,他眸光極其狠戾地朝身後的那些人掃了一眼。不需要任何的言語,王岩已經明白冷玦此時冷冽的眼中所透露出來的是怎麼樣的一個意味。剛走到門外,伊若薇叫了一聲:“關關。”她怎麼能把關關給忘了呢?她神色緊張地朝裏麵看了看。“不用擔心,會有人安全地把她送回家的。”冷玦更是用力地把懷中的女人又緊了緊,柔聲安慰著。真是無法去想像,如果那件事真的發生了,後果會是怎麼樣。盡管是已經把她抱在了懷裏,他的心仍是被提到半空中沒有落地,抱著她身子的手是不由自主地又加緊了些力道,似乎這樣才能更好地證明她在他的身邊,在他的懷裏。四樓的同一間包廂裏,一場的激戰過後,男人仰躺在一邊,胸口是不住地起伏著,女人的臉上還蕩漾著一抹濃鬱的情欲,也支起身,側著身子,一隻不安分的手在男人的胸口遊移著。男子一把抓住那隻不安分的手,嘴角勾起了一末壞笑,看著她揶揄道:“怎麼?剛剛還沒把你喂飽嗎?”女人聽了他的話,故作不悅地嘟起了嘴,將手抽了回來,半握成拳,就像是給男人撓癢般在他的胸口輕輕地捶了一下,嗔怪地說:“討厭!”“哈哈……”男人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拳頭,用力地一扯,就把她扯到自己的身上趴著伸出空著的另一隻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笑睨著她,“知道我喜歡你的什麼嗎?”女人看著他,是一點也不忸怩,說:“就你,還能有什麼呀,不就是我的身體嘛。”男人並不否認,但也不僅僅是因為這個,他是先點頭後又搖了搖頭。女人不明白他的意思,睜著一雙疑惑大眼睛,疑惑地盯著他,難道不是因為自己那傲人的身材嗎?男人見她是一副傻愣愣的樣子,眯著眼睛邪邪笑道:“那是因為你夠騷,我就喜歡你那種騷勁。”一直以來,他隻有和她在一起時,才能感覺到自己的男性雄風!前段時間他也和其他女人勾搭在一起,可哪一個也沒有她的這種騷味,要不忸忸怩怩,要不冷情羞澀,和那些女人在一起,真是他媽的掃興。還是她好,而且是越玩膽子越大,夠直接,更襯出她那股子的風騷,甚至可以說幾乎已經到了無恥的地步,他要的就是這樣的女人,這樣玩起來才夠刺激!“呸!就知道你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女人聽到他這麼一說,啐了他一口,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男人一點也不以為意,仍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雙色迷迷的眼睛在女人那赤裸裸的身上來來回回地掃射著,放射出狼光。“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壞死了!”女人伸出一隻手在男人的胸前捏了一把。“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不也是愛我的壞嗎?”男人一個翻身,又把女人壓在了身下,發出了淫穢的聲音。“等一下。”女人推了推身上的男人。“怎麼了?”男人眸光一沉,看著那張精致的臉頰,疑惑地問。“你說,下麵現在是不是很熱鬧呢?”女人摟著男人的脖子,眼裏露出了一抹興奮和激動的神情。“怎麼?我一個人還不夠滿足你?你還在想其他的男人?”男人眯起了眼,有些吃味起來。“在瞎想什麼呢,我隻是在想,那個賤人是不是已經被那四個男人折磨得快要去見閻王了。”女人眼睛一斜,臉上露出了得意和幸災樂禍的邪惡神色。哼,就是個賤人,竟然敢和她肖婕搶男人?“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呀!”男人看著身下的女人露出那種狠毒的神情,訕訕道。肖婕斜了他一眼,沒有言語。男人又補充了一句,“可我就是喜歡像你這樣的,夠風騷也夠狠。”說完就是毫不客氣地朝著她的紅唇咬了一口。“等一下。”女人再次推開他。男人皺了皺眉,眼睛一眯,有些不悅地說道;“你又怎麼了?發什麼神經呢?”“喏,”女人撇了撇嘴,目光落在縮在地上的那個身影。男人的目光順著女人的視線看了過去,神情中有著鄙夷,“你不要說你現在是害羞了?剛剛大戰江湖的時候,也沒見你害臊呀。”這一看,那地上的身影立馬一顫,又是害怕地往後挪了一挪。“誰害臊——”肖婕本是想要反駁一句,但是後麵的話還沒說完,男人就已經撲了過去。就在床上兩人全身心地投入,玩得正是瘋狂的時候,房間的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麵撞開了,隨即走進了一群身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渾身上下吐著冷冽殺氣的男子。床上的男人見狀,慌亂地從肖婕的身上退了出來,翻躺在女人的身側,有些害怕地看著進來的那一群男人。肖婕見到這般情景並不慌亂,那仍彌漫著情潮、赤裸裸的身子白花花地呈“大”字型呈現在黑衣男人麵前,眸光極其大膽是望向為首的那個男子。然而地上那一直被捆綁著的身影卻是被嚇得愣了神,身子更是顫抖地朝角落裏挪了過去。“肖小姐,真是好高的興致呀!”為首的黑衣男子開口,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鄙夷。他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自演藝事業一落千丈後的淫蕩程度,他也是從來就沒有見過有哪一個女人會像眼前這個女人這般無恥的。能在一群完全陌生的男人麵前擺弄著不雅的風騷姿勢,也就隻有眼前這個肖婕做得出來了。看到她的這個樣子還真是讓人覺得惡心至極。“你們是誰?進來這裏做什麼?”肖婕對於他們的不屑與嘲諷一點也不以為然,也是懶得理會,而是裝著什麼都不知道地問出兩個問題。“肖小姐還真是健忘,這麼快就不記得我們了?”為首的男子取下了幾乎遮去大半張臉的墨鏡,唇角勾起了笑,隻可惜那笑是完全沒有到底眼底,同時身上冒出一股讓人膽戰心驚的寒氣。肖婕一見居然是他,心裏一慌,一雙杏眼瞪得大大的,有些害怕了起來。這個男人她當然記得,那是冷玦的保鏢,之前與冷玦的那些豔照之後,就是他來找她的。看到肖婕臉上難得的驚訝,保鏢玩味地說道;“怎麼?終於是想起來了?”“你、你們來這裏做什麼?”肖婕頓時就害怕得有些結巴了起來。男人再也懶得跟她多說一句廢話,朝身後那幾個人一甩頭,冷聲道:“帶走!”其他的男子一得到命令,快步走上前,粗魯地將床上兩人給拖了下來,也不管他們此時全是赤條條的裸著,就拽著往門外走去。兩人見狀,也是心知肚明,這一去肯定就是凶多吉少,就開始奮力地掙紮著,哪知剛掙紮沒幾下,就被幾個訓練有素的男人一個手刀朝脖子上砍去,立馬就失去了知覺,昏死過去。也許是因為剛才的事讓伊若薇的神經過度繃緊了,才剛出了電梯,進入地下停車場,她眼前一黑,人就昏迷了過去。冷玦見狀,心裏一急,以著最快的速度把她帶回了家。還在路上,他就給自己的私人醫生打了電話,叫他趕到別墅。看到那張眉頭緊蹙的小臉上,還有著血漬,冷玦轉身出了臥室,來到浴室擰了一條毛巾輕輕地為她擦拭著。看到那襲幾乎解體了的晚禮服,冷玦禁不住眉頭一擰,眼裏再次閃過一道要殺人的寒光。竟然敢打到她的主意上,是活著不耐煩了吧。冷玦從衣櫃裏取出一套棉質的白色睡衣,小心翼翼地為伊若薇換上。衣服是才換好沒一會,私人醫生已經被管家帶了上來。這位李醫生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負責冷玦母親的那位南大夫的兒子,當年的事之後,他的母親就和這位南大夫成了要好的朋友,偶爾總會有些來往,後來冷玦在安寧國際當總裁時,一次機緣巧合之下李大夫竟然認出了他來,於冷玦上門拜訪,並聘李大夫成為他的私人醫生了。“你哪裏不舒服?”李大夫見到他迎了出來,原本緊繃著的神經才算是鬆了下來,因為剛剛聽他在電話裏說的語氣挺凝重的,還以為他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顆心也就跟著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