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他甚至有了一種很古怪的感覺,好似他一腳踏進南平市,就踏進了一盆吳玉桃預先打好的漿糊裏麵,任他如何分離掙脫,每一步都準準的被漿糊所纏繞,始終無法將之擺脫。
“那女人到底要幹什麼?”趙大強喃喃的說道:“如果說她想靠我這個市長拿到些項目,單單以她跟二叔認識的關係,拜托二叔給我打個招呼,隻要她的企業資質夠,我也不會不給麵子的。
就如同她的表哥金誌武先生一樣,人家就是很有良知的愛國商人,我還不是把雲都的項目給他了?這個吳玉桃何至於就如此煞費苦心的網絡我身邊人,造成這種十麵合圍的勢頭呢?”
鄭焰紅也沒睡著,她在被窩裏一直悄然盯著丈夫那張因為皺眉而顯得格外冷峻的麵孔,聽到他下意識的自言自語,終於心疼了他,依偎過來說道:“老公,你不是一貫喜歡用平常心看待非常事嗎?
無非是一個商人,能算計到你什麼,也許你真是被最近的工作壓力弄得有些草木皆兵了。放寬心,就順其自然好了,即便吳玉桃對你有所圖謀,你不去接觸她她也沒法子呀。更何況我覺得人家也未必就有什麼想法呢!”
趙大強悶悶的攬住妻子,卻不想把他了解到的有關吳玉桃的事情告訴她知道,就捏捏她鼻子說道:“你呀……算了,也對,順其自然吧。睡覺!”
經過了這晚上的風波,趙大強也並非沒有收獲,最起碼他更明白了吳玉桃的影響力,還有一點,那就是他跟馬丹鳳的兄妹關係算是在鄭焰紅這裏過了明路,以後再提起來,也不必遮遮掩掩了。
馬丹鳳回南州工作是一定的了,無論去不去南平,都不可避免的要跟他發生經常性接觸,鄭焰紅認可了是簡直是歪打正著的收獲。
鄭焰紅終歸還是信任丈夫的,有了死去的肖冠佳那層關係,她也對馬丹鳳很是同情,更加上還有陳偉成書記這層關係,也不會懷疑丈夫會做出越軌的事情來了。
星期天,難得的大太陽天,鄭焰紅起來後心情已經很好了,就提議帶著兒子去公園放風箏去,趙大強原本在南平一周心情就十分嘈雜,也覺得帶兒子去逛逛公園,享受一下天倫之樂也未嚐不是一種放鬆的法子,就答應了。
結果去跟父母一講,老人也覺得一冬天沒出門有些悶,要一起去,趙爸爸還提議幹脆把親家也一起叫上。這樣一鬧騰,放風箏的陣容就強大起來,趙大強跟鄭焰紅不得不各開一輛車,除了範小虎過完年就帶著丫丫到雲南旅遊之外,就算是全家出動了。
南州市的公園也有好幾個,因為趙家在東區住,就去了距離比較近的南沙崗公園,這裏以園林景觀為主,因為開設的時候東區還比較荒涼,土地便宜,所以占地麵積比南州市公園都要大的多,裏麵小橋流水各種樹木,倒也別有一番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