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鄭焰紅氣結,在沙發上站起來叉著腰,做出茶壺狀罵道:“趙大強你這是要造反嗎?這是什麼態度?你這是公然的挑釁我的忍耐力你懂嗎?”
趙大強保持著強硬姿態說道:“你對我無端的質疑也在挑戰我的尊嚴你懂嗎?紅紅,自從我因為黎姿事件後對你做出承諾,之後我可以發誓我絕對固守著我的承諾,從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是,這並不代表我連正常的社交自由都不能保持了!”
鄭焰紅站在沙發上有些發愣,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丈夫,可是趙大強沒有給她機會,自顧自接著說道:“無論給你告密的人出於什麼目的,我可以恭喜你,你了解到的情況都是真的。
如你所說,我的確是在唯一一次在駐京辦住宿時結識馬丹鳳的,但也有你不知道的,那就是當時馬丹鳳曾經幫我過一個非常大的忙!這個忙是她冒著極大危險幫我的,我並不是危言聳聽,如果沒有她,就沒有咱們家現在的天倫之樂!
哼,現在你可能不理解我說這話的意義,我也不希望你知道,但最起碼有一點你該明白,那就是我為了咱們這個家可以付出一切,卻不願意你因為知道的過多而不必要的擔驚受怕。”
“擔驚受怕?老公,遇到什麼麻煩了嗎?”鄭焰紅太了解趙大強了,絲毫沒覺得他是在巧言令色蒙混過關,立刻擔憂的問道。
趙大強緩和下神色說道:“我都說了已經解決掉了,現在沒事了。但,馬丹鳳的確是一個很苦命也很善良的女人,我可以稍微給你透露一點人家的隱私,唉……雖然不太道德,但為了你這顆小心眼,說不得當一次翻嘴的小人了……”
鄭焰紅趕緊豎起耳朵,趙大強滿臉惻隱跟無奈說道:“馬丹鳳其實是肖冠佳的……呃……她的身世十分可憐,跟陳偉成書記是同鄉。
她一個外地人孤身一人在這裏工作,唯一的依靠肖冠佳又被人害死了,難得她信任我,尊稱我一聲大哥,人家又幫過我那麼大忙,我能夠狠心的拒人於千裏之外嗎?
至於這次帶她去南平,跟你通報消息的人就沒告訴你原因嗎?是馬丹鳳的大學同學兼閨蜜家裏出了大事,她趕去照料同學的女兒也是她幹女兒的,我也隻是順道帶她過去,昨天中午又跟她一起吃了個午飯而已。”
“呃……”鄭焰紅有些沒底氣了,嘴硬的說道:“那……那好吧,算你說的有理。可是你怎麼沒說你從省政府接了她上車到開始返回南平,一中午時間幹嘛去了?”
“我請她吃飯了,就在市郊的一個農家院。”趙大強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談話中她提到了大學同學,恰好是我正在關注的案子裏的死者,我就很卑鄙的隱瞞了那女人的死訊,從馬丹鳳嘴裏套出許多對我工作有利的消息。”
“哦……”鄭焰紅聰明極了,明白今天的“審問”有些過分,但她覺得接下來直接拉下臉不追究又有些丟人,窮追不舍吧逼急了趙大強也無法善罷,而且明明白白的事情繼續糾纏也顯得很無賴。
這些也都罷了,最最重要的是,鄭焰紅怕趙大強反過來審問她是誰告訴她的消息,這可是打死都不能說的!
左右為難了一會子,麵對著趙大強即將反擊的勢頭,鄭焰紅眼珠子一轉,突然捂著肚子說道:“哎呀呀……怎麼會肚子這麼疼?難道吃壞了?不行不行,要蹲廁所……趙大強,你給我等著,我出來繼續審你……”
說著,鄭焰紅跳下沙發,找到東一隻西一隻的拖鞋穿好,踢踢踏踏跑進廁所去了,在裏麵打開一本雜誌,拉開架勢一直看了二十分鍾才慢騰騰出來了。
可惜,鄭焰紅錯誤的估計了趙大強的執著,她溜出來後四下看看,看到客廳的燈都關了,心裏暗喜,誰知剛走進臥室,就聽到趙大強問道:“出來了?要不要再去尿遁一次?如果不需要了,能否告訴我是誰告訴你這件事的?這對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