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我到底哪裏做錯了?雖然我知道前段時間我去香港調查,為了得到證據行為有些不謹慎,但那已經查明了是有人故意栽贓,栽贓我的人也已經被控製起來了隨時可以求證,那我還有哪裏錯了,以至於連首長們都覺得我是個壞人?”趙大強終於被罵急了,急赤白臉的問道。
二少終於收起了剛剛的嚴肅,無奈的一笑說道:“武秘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他剛剛點頭點的雞啄米一般答應聽我的話,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談何改正呀?這不是敷衍我是什麼。”
武宣裝不下去了,他無法不回答二少的話,也可憐趙大強此刻被駭的夠嗆,就放下筷子認真的說道:“二少,其實事情也未必就那麼糟,當然您說得嚴重點引起小趙兄弟注意是對的,不過也別太自己嚇自己,畢竟,那些言論在老板們眼睛裏也都處於待求證狀態下,連書記這次肩負的使命之一,不就是仔細看看小趙,仔細聽聽看下麵對小趙的看法嗎?就我跟小趙呆在一起這些天,就發現他很多的優點,連書記那麼睿智一個人,如何發現不了呢?所以等案子結束後,等待小趙的就是陰霾散盡也未可知,何必一定要那麼悲觀呢?”
二少嗤之以鼻的說道:“武大秘,你站著說話不腰疼,如果有那麼容易,我根本不會再這個無數雙眼睛盯著你們的時候冒險跟你們見麵的,我就不怕被人盯上呀?要不是這小子已經成了我們家必須負擔的一員,我才懶得趟這趟渾水呢!所幸他這次的搭檔是你跟啟明,我也不怕走了風,才會敞開了提醒他的。”
霍啟明點頭說道:“是的,趙書記的確存在危險,二少爺用心良苦,小趙兄弟你可要認真聽,別辜負了二少爺一片苦心。”
這個霍啟明說話很有意思,一開始提到趙大強叫“趙書記”,後來又說他是“小趙兄弟”,乍一聽貌似是隨口稱呼,其實不然,他是說趙大強作為“趙書記”是存在危險的,而小趙兄弟才是坐在他跟前的趙大強,是在告訴二少他跟趙大強關係匪淺。
霍啟明說完剛才那幾句話,趙大強剛勉強點點頭準備聽二少繼續說話,誰知霍啟明突然間臉色發白,揪著胸口大口的吸氣,上氣不接下氣般的啞聲嘶吼:“哎呀武秘……我……我怎麼覺得頭暈氣悶呢?好像……哮喘要犯了一樣,麻煩你扶著我到車上去……車上有我的緩解噴劑……”
武宣趕緊站起來攙著霍啟明,趙大強也要來幫忙,卻感覺到氣都喘不過來的霍啟明猛地瞪了他一眼,重重的一腳就踩在他腳上,他登時站住了。
二少當然明白,這是那兩個聰明人故意給他留出空來單獨教導趙大強,他雖然極度信任剛剛那兩個人,但是有些話當著人家的麵說了,卻並不意味著信任人家,反而是強加給人家一種必須替你保守秘密的責任感,而且一人為私二人為公,人家兩個沒準還會因此而彼此忌憚,破壞了和諧輕鬆地相處關係,還是走掉讓你們自己說去,左右見麵就已經擔著不是了,不知道你們談什麼也更加輕鬆。
“大強,有句話叫做‘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你想必是明白含義的,你為了自己紀委書記的職責,不計代價的調查這個案子,我們大家都理解你的一腔熱血,但是,你卻不改行事太過高調的毛病,不懂得變通,不懂得用上層的影響力掩蓋你的鋒芒,結果就把所有的仇恨目光都吸引到你一個人身上,你也不想想看你在跟誰鬥?
人家明著奈何不了你,背地裏利用自身的優勢,給你挖一個無底洞出來還不是容易得緊呀?上次你就差點被嚴控調查,多少人為你費勁化解,才給你爭取了一個來京城黨校學習的機會,得以讓你跳出這個是非圈的,可惜你一點都不明白機會難得,還不早些來京等待黨校開班,居然還在省裏晃悠,還跟已經被高層盯上的那個朱長山在河陽秘密會晤,弄得連書記覺得放你在外麵不安心,才把你弄進調查組親自看著,這下子你得意了吧?”二少低沉的剖開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