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目的更加可怕,就是夥同田振林逼死陶天國,還利用你得天獨厚的關係條件,給李書記造成一種發改委若沒有得力人選過去穩定的話,會出拆爛汙的大亂子,因此把喬遠征安排了過去,便於你的後期計劃實現。”
聽到這裏,馮琳再次色變,忍不住罵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趙大強你……”說到這裏,猛然意識到說得多錯的多,馬上又閉嘴了,一臉的不屑,但很明顯是色厲內荏。
“是不是欲加之罪,你權當聽故事算了。”趙大強不急不躁,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姑且說這是你‘幫’我的第一個忙,那麼你給我提供銘刻集團的所謂內幕又是為什麼呢?說到這裏,我想給你講個故事輕鬆一下,免得你總是這麼劍拔弩張的,很有損你淑女的形象,這既非我所願,也非你所願,何苦來哉?”
連月冷幾乎都被趙大強裝模作樣的腔調逗笑了,她伸手接過看守馮琳的女同誌遞來的茶,慢條斯理的喝著,看好戲般看著趙大強繼續詢問。
“那是一個夏天的中午,有風,香港臨海的海岸邊上,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子站在一塊高高的礁石上,眼神冰冷的看著海麵。”趙大強居然真的講起故事來,這下子,之前那兩個女同誌對看一眼,眼神裏都是忍俊不禁。
但是馮琳的臉色卻再次突變,她的兩隻雪白的手不自禁的握成了拳頭,每個指節都因為用力而發白,很顯然再用最大的毅力控製住自己不發作。
“突然,一個四十來歲的外國女人飛跑而來,金色的長發被風吹的四散飛揚,嘴裏急急的用生硬的中國話叫喊著‘孩子,不要死……孩子,聽我說……’可是那女孩子卻一邊搖頭一邊往後退,看著就要掉進海裏的樣子。
那外國女人急了,一個箭步衝上礁石想拉住那女孩,誰知那女孩靈活的一轉身就轉到了外國女人背後,狠狠地推了她一把。頓時,外國女人失去重心掉進了海裏,消失的那一瞬間,還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緊盯著那女孩,仿佛在詢問她為何這麼狠毒?難道她天使般的容顏下麵,從小就生長著一顆魔鬼的心嗎?”趙大強很會講故事,寥寥數語,就把這個故事講得抑揚頓挫,代入感極強。
關於馮琳曾經殺死繼母的事情,趙大強雖然提供了幾張老照片,但是因為後來趕到的姚天賜親口證實愛人是自己墜海身亡,女兒是搶救不及的事實,照片上幼時的馮琳衝落在半空中的卡娃母親伸出的那隻手,既可以理解為“推”,更可以理解為“拉”,故而省紀委確認為證據並不充分,沒有作為可定性的事實來對待,連書記看到了這份材料,知道趙大強說的是這段往事,她就緊盯著馮琳觀察她的反應。
也不得不說馮琳真是一個心冷如鐵的女人了,雖然這段往事對她的觸動極大,讓她幾乎要崩潰了,但是,她卻依舊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若非那尖利的指甲已經被她的握拳刺破了手掌心,誰都看不出來這個故事對她的觸動不亞於山崩海嘯了。
“故事講完了,但是卻沒有結束,一個失意的狗仔無意間拍到了這一幕,後來用這個證據要挾已經長大並有了自己事業的女孩子,成為了這個女孩子旗下的銘刻集團的老大,這個狗仔後來的名字叫雷震天。
你告訴我雷震天是銘刻真正的老大,還告訴我這個公司內部存在的很多問題,不過是想借我們專案組的手把這個目擊證人也給徹底拿掉,我說的對不對呀?”趙大強說道。
馮琳不屑的揚了揚頭,依舊什麼都沒說,趙大強接著說道:“一個銘刻集團,真的幫你辦了不少的事情。
一則在你的授意下,源源不斷的利用證劵收入的幌子幫你洗錢,二則幫你除掉雷震天,最妙的是你一手把這個已經成為紅火炭的企業底子交給我之後,還用激將法把你那個可憐的同父異母妹妹姚靜怡拖下水。你明知道你妹妹因為母親被你害死一直跟你爭強鬥狠,所以故意讓她知道你對圖書館項目勢在必得,引得她出麵跟你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