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書記,您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毛向東不快的放下筷子說道。
“你不明白?”鄭紅雪眯著眼睛盯著毛向東說道:“毛向東大哥,此刻我把你當世交兄弟,才肯兩個人私下敞開來談的,如果不是這樣,就憑你偷偷用我跟佟國傑的身份證登記房間,還買通服務員關我的手機,造成我跟我丈夫的矛盾這一點,就可以報警的!毛大哥,大觀園蘅蕪苑那個被人買通關我手機的服務員,清晰地描述了給她兩千塊錢讓她配合的人的長相特征,然後,公安局刑偵科的繪圖高手繪出了一幅畫,你想看看嗎?”
“……難道是我?”毛向東坐不住了有些。
鄭紅雪拎過手提包,伸手掏出來一張紙,隻見上麵用鉛筆畫著一個人的素描像,很明顯就是毛向東。
“還真是我……這……這是公安局的人畫的?這怎麼可能?”毛向東雙手拿著那張紙看呆了,滿臉的愕然呐呐的說道。
鄭紅雪當然不會告訴他這張畫是他跟趙大強回家之後商議好的策略,趙大強連夜找了一個美院的學生,從網上點開沸騰地產的宣傳網站,把老總毛向東的照片打印出來,讓那擅長素描的學生畫的,而不是如她所說是刑偵科的警察畫的。
“感覺熟悉不?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是誰。毛大哥,我雖然是個女人,但遇到事情最喜歡幹脆利落,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就說說你的目的吧。”鄭紅雪看毛向東已經傻眼了,乘勝追擊的說道。
毛向東的表情很是奇特,他沒有很快回答鄭紅雪的問話,隻是專注的盯著那張素描一直在琢磨,滿臉的詫異跟迷惘,漸漸的居然陷入了沉思。
鄭紅雪也暗暗納罕,因為她看的出來毛向東剛剛看到這畫像、聽到她的指控後那種反應絕不會是事先知道這件事的樣子,但這個人那麼老奸巨猾,又豈知他不是演戲的高手?
“如果我告訴你,我對整個計劃一無所知,僅僅是恰巧但是我也在大觀園請客,接到一個人的電話,他讓我幫他一個忙,就是去哄騙服務員關閉您的手機,這個解釋您接受嗎?”毛向東也不虧是個“光棍兒”,沉思了半天,不知道想明白了什麼,看不能抵賴了索性承認了,慢吞吞的沉吟道。
“我不接受。”鄭紅雪抿著嘴說道:“那服務員說周五晚上,這個人就去過以我跟佟國傑的名義定的蘅蕪苑,總不會那麼巧周五毛大哥也‘湊巧’在蘅蕪苑請客吧?”
“什麼?周五晚上我也去過蘅蕪苑?這就是無稽之談了!這絕對不可能!鄭書記,我連給服務員兩千塊買通她關您手機的事情都承認了,還在乎多一次出麵嗎?但的確不是我,我可以用人格擔保!”毛向東激烈的說道。
鄭紅雪又一次把她長長的大眼睛犀利的眯了起來,唇邊帶著一絲譏誚的微笑淡淡的說道:“毛大哥,我信你的人格,咱們暫時不說周五的問題了。
你既然周六晚上‘湊巧’在大觀園請客,能告訴我你在哪個廳麼?別告訴我不是怡紅院啊,我可是在怡紅院門口看到你了,你帶著一個燙著火紅頭發的小美女。真沒想到你的喜好挺特別的,居然喜歡小太妹風格的……呃,小朋友。”
毛向東的臉瞬間紅了,他尷尬無比的低聲嘟囔了一句:“小畜生!”以為鄭紅雪沒聽到,趕緊接著大聲說道:“是啊是啊,我正是在怡紅院請客,那丫頭也不是我的什麼人,是我請的小姐陪客人的,鄭書記誤會了,就算我想找紅顏知己,也萬萬服不住那種新新人類的。”
鄭紅雪大笑起來,笑的那麼明朗爽脆,好似毛向東這番話堪比相聲大師抖開的包袱一般,一直笑了好一陣子,笑的前仰後合的才停止了,看著被她笑的臉紅脖子粗的毛向東說道:“毛大哥,您猜怎麼著?有句話叫做‘饒你奸似鬼,吃了我的洗腳水’!
這句話如果是一個市委書記說她轄區內的企業家絕對是不得體的,但一個世妹取笑她的世兄倒貼切的很了!而你,現在就被我騙了,吃了我的洗腳水了!哈哈哈!”
“您……嗨,鄭書記,沒想到河陽人民眼中威風凜凜的鄭書記還有調皮的一麵呢?好吧好吧,就算我這個世兄吃了你的洗腳水,那你總該告訴我我哪裏被你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