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長山原本就是個是非觀念很非同一般的人物,說起這種事情來也不以為怪,聽的趙大強暗暗皺眉:“大哥,你都已經是礦產局的一把手了,怎麼還弄這些道上的玩意兒啊?萬一被誰捅出來了多丟人啊!丟給德哥他們幹不行嗎?”
朱長山一曬說道:“這算什麼?你以為雲都市的領導有多幹淨?他們巴不得我用這種法子巴結他們呢,我當了一把手,才更需要用多種手段來滿足各路神仙的需求,這僅僅是兩廂情願的一種手段罷了,你權當不知道就得。”
趙大強也不再勸說了,心裏躍躍欲試的說道:“好吧,我回頭就讓人叫這個女人問問,希望能夠找到雷震天的突破口。”
朱長山嗤之以鼻的說道:“大強,當官當傻了吧?你以為那姓雷的走了就不會留下消息來源了嗎?老實告訴你,東新區當時拜在他門下的人多了去了,這人能夠走了以後給寧菊.花打錢,你怎麼知道他不會給留下的眼線打錢呀?
我是早就料到他這一手了,才囑咐寧菊.花憋死也別再勾搭人,就是留著這條線以防萬一的,現在倒便宜你了。我警告你,想從這女人身上得到想要的東西堅決不能公開傳訊,隻能是你私下出馬偷偷詢問,必要時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下讓她不防備你,但絕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這女人是雷震天的,否則對你絕沒有好處!”
趙大強一陣懊惱:“難道這個人這麼手眼通天嗎?無非就是一個康振雲的走狗罷了,看你說的那麼厲害,我就不信他逃走了還能在雲都留下眼線的!”
朱長山盯著趙大強,突然奇怪的問道:“大強,你跟鄭紅雪在家裏誰更厲害點?遇到事情誰的話更算數?”
“……怎麼這麼問?當然是鄭紅雪了!我是個氣管炎,你妹妹是個家長好了吧!”趙大強莫名其妙的答道。
“那麼我再問你,你怎麼知道康振雲跟雷震天誰厲害?是誰告訴你雷震天是康振雲的走狗的?”朱長山接著問道。
“……呃,康振雲說的呀,還有……什麼?難道雷震天在銘刻集團的地位並非表麵上這麼微不足道嗎?那為什麼他會親自出馬來商談雲都的事情呢?”趙大強好似腦袋裏一根弦被撥動了,盯著朱長山問道。
“很簡單,他錯看了肖冠佳,沒想到這個看似很精明的書記、他擬定的長期合作夥伴會那麼草包,把一個女兒放在國外招搖過市,導致他連續性的計劃這麼快就失敗了。”朱長山淡淡的說道。
趙大強更加瞠目結舌了,他看得出來,朱長山在這件事裏的牽連肯定不淺,聽朱長山剛剛略一提及,就出現了兩個重要的線索:第一,他出麵就替郭曉鵬求情,還振振有詞的說出那麼多條理由來,其中居然還有他投資的一千萬,這可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沒有利潤的事情他會貿然參與嗎?足以說明事先他是懷著必然盈利的篤定參與的;
第二,寧菊.花這個人物,是他在趙培亮的請求下幫忙提供的,由此可以看出,趙培亮跟他關係匪淺;
第三,肖冠佳跟雷震天的交易他是清楚的,足以說明他若不是參與了這個交易,最起碼也跟肖冠佳有著密切的聯係;
第四,雷震天在這件事裏的角色,大家都認為是一個執行者,他居然就篤定的推翻了這個論點,逆天般的提出了雷震天為主,康振雲為輔的這個論調,更說明他連銘刻總部的情況都是非常清楚的!
可是,縱然是心裏又再多的疑團,趙大強也明白此刻朱長山說出來多少是多少,追問、套問、哄問、逼問,這一切伎倆在已經成了人魔的朱長山麵前均沒有絲毫作用,這世上很少有人能令趙大強無法看透,朱長山就是為數不多的其中一個。
“難道說,雷震天親自出馬,跟肖書記的合作還有後續?但他們把股票這第一腳都給踢瞎了,後麵還有誰肯當冤大頭呀?”趙大強問道。
“你怎麼就知道這隻股票會瞎?”朱長山反問道。
“不是已經瞎了嗎?我看購買這些原始股的都是雲都東新區的所謂聰明人自欺欺人,他媽的連累的劉玉紅都差點尋了短見,提起來我就一肚子氣,還能賺錢不成?”趙大強氣咻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