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有什麼事被人拿到了把柄去要挾你,你是不是就直接攬在自己身上就解決掉了?怎麼還會需要女人去承擔呢?更何況我也未必就用的上,隻是最近市裏……唉!
因為中層幹部黎書記要調整,就如同巧蘭、克儉他們恐怕都要被清洗掉了,到時候我可就成了孤家寡人了……唉,算了,不勉強你了,我還是自己解決吧。”鄭紅雪越說越難過,最後就不說了。
趙大強這些事被縣裏的事情纏的脫不開身,就算是沒受傷也總是好久見不到鄭紅雪,兩人到一起了也是很少討論工作,所以他竟然不知道市裏的情況了,此刻聽著鄭紅雪的語氣越來越黯然,最後居然慢慢的躺下不開口了。
他反倒心疼起女人來,就貼著她的胸口說道:“傻瓜,遇到事情,兩口子不互相照顧還有誰照顧咱們呀?剛才你沒說明白,我也不希望咱們成為損人不利己的小人的,既然你說了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防範措施,那我自然要幫你的。
行啊,回頭我就開始安排,但是……紅紅,關於劉涵宇跟黎書記的關係暫時你還先別下定論,我已經央了A省那個副市長幫我弄一些劉涵宇在原籍的原始文件,到時候如果真是她跟黎書記有關係那就怪不得咱們了,如果不是,我還是不讚成你用這個女人的證據做文章的,你覺得我這樣打算行嗎?”
鄭紅雪狠狠的擰了他一下說道:“趙大強,你跟我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是那種心狠手辣的女人嗎?讓你辦點事,你看你橫豎懷疑的,有意思麼?睡覺了!”
趙大強溫柔的說道:“傻老婆,你要是心狠手辣我能這麼愛你嗎?放心吧,你老公不會讓你吃虧的,黎書記的秉性我都明白,該怎麼做我心裏有數的。”
兩人相擁而眠不提,第二天一早,鄭紅雪就趕緊回市裏上班去了,趙大強回到醫院剛打上針,調整上沒多久的縣紀委書記鄭四海就急匆匆跑進來了,張口就說道:“趙書記,您交代喬秘書說讓暫時不調查教育局長吳克涵同誌違紀收受賄賂的情況對嗎?可是這一大早的打開門,我的辦公室就多了這麼多檢舉信,我想按慣例這檢舉人一定不會單給咱們送的,如果咱們一味的壓下去,到時候市裏反而先一步立案調查了,那咱們豈不是顯得很被動了呢?如果上麵說咱們包庇違紀幹部,或者說咱們行政不作為,這都是不好解釋的事情啊?您說……”
趙大強看著鄭書記手裏又多了五六封檢舉信,就微笑著說道:“老鄭,別激動,先坐下聽說我。”
鄭四海苦笑著說道:“唉,老板啊,我沒法子不激動啊!您以為僅僅是這幾封信的事情嗎?一早上我在辦公室已經接待好幾撥親自找上門來的人了,這些人也都是縣裏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是為了七大姑子八大姨家的孩子上學找了吳克涵送過禮來跟我反映的,弄得我如果再不立案查查的話都成了被吳克涵買通的同謀了,要不然我都接到喬秘書通知了怎麼還會來打擾您養病呢?”
“嗬嗬,四海同誌,咱們幹工作呢避免不了被人誤解的,不過這件事還真的換個思路考慮,咱們不妨倒著來處理。”趙大強笑嗬嗬輕鬆地說道。
“啊?倒著來?怎麼倒?”鄭四海迷茫的問道。
趙大強笑道:“嗬嗬,四海同誌呀,我打個比方啊。如果你是吳克涵,明明接了人家的錢承諾了替人家辦事情,但眼看權利被卡住了辦不成了你會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按規矩來唄,那人錢財替人消災,既然消不了那就隻能退錢了。”鄭四海不假思索的說道。
“那要是你覺得這些錢已經是你吃進嘴裏的肉,既不想辦事又不想吐出來該怎麼辦?”趙大強追問道。
“那……”鄭四海沉吟了一會兒說道:“要嘛逃走,要嘛給一個辦不成事也不退錢的理由。”
“對了。”趙大強說道:“現在你倒過來想想看吳克涵為什麼要在這節骨眼上辭職?存不存在想要潛逃的可能?就算沒有,他希望不希望咱們調查他?
一旦他被咱們控製起來了,又先一步把贓款轉移的無影無蹤,畢竟那些送錢給他的人不可能得到他的收條吧?口說無憑的你怎麼處理他?到最後還不是鬧個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