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也別勉強自己去接受媽,畢竟幾十年的成長經曆也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忘記的,這種事跟你的婚姻問題一樣不要強求,等你覺得可以毫無思想壓力的接受了再說,如果一輩子不能接受我也不會怪你,因為這也是媽當年行為不謹慎的結局,怪不得別人的!”
“嗨,你怎麼這麼說媽……呃……說她呢?”鄭紅雪一看朱長山用不屑的神態形容母親,不由自主的急了,那個她一直不願意喊出來的字居然衝口而出,但她很快就不自然了,覺得挺對不起從小到大把她當寶貝般養大的養母,就趕緊又改過來了。
“唉,當年咱們家的事情你很多都不清楚,雖然媽那麼做是為了挽救我爸的名聲,但是我到現在還是覺得想要扛過災難法子多得是,賠上自己的身體是最最愚蠢的舉動!當然……也許咱們都不了解母親的情感,我總感覺她一直愛著鄭伯伯的……”朱長山其實很不願意談起父母的事情,但為了讓鄭紅雪有一個直觀的了解,就勉強自己說了出來。
“哥,我一直不太明白到底當年兩個家族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居然會造成咱們倆都跟鄭家扯上關係呢?算命的說我爸爸跟四個女人都有糾結,可他從我記事起就是那麼枯燥無味的軍官啊,從哪裏也看不出他居然會有那麼多桃花運的吧?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啊?”
鄭紅雪生就的喜歡瓜清水白的性格,對於父母的事情她雖然一直在竭力回避去了解,但並不說明她內心深處不渴望了解清楚,此刻被朱長山一挑起來,就立刻忍不住問道。
朱長山滿臉鬱悶的說道:“唉……我也隻是了解一點罷了,隻知道當年在軍營裏發生了一起很嚴重的事故,這起事故牽涉到三個高級軍官,在處理的過程中,首要的責任人因為懦弱推卸了責任,讓原本沒有責任的一個人替他承擔了錯誤,並且導致那個人受到了嚴重的處分。
第三個人在事故發生時也在場,自然是替這個膽小鬼作了偽證,結果就坐實了沒有責任的那個軍官是完全責任人的罪名,導致那個人受到了嚴厲的處分,職務被一摟到底。但是這個人也很義氣,明知道受到了陷害,卻自始至終都沒有為自己申辯,就那樣替那兩個膽小鬼‘弟兄’承擔了罪責,被關了起來……”
鄭紅雪的神情越來越震驚,她驚愕的盯著朱長山問道:“什麼樣的事故啊,職務都沒有了還要坐牢?”
“軍火庫失竊案!”朱長山悶悶的說道:“丟了好幾把手槍還有幾百發子彈,這種事故當然不會僅僅撤職就可以罷休的,要不然那兩個直接責任人怎麼會違背良心指證自己的好朋友呢?”
“天!那這個人也太傻了,就這樣心甘情願的背了黑鍋嗎?”鄭紅雪接著叫道。
“是的,那兩個人也是算準了他就是這樣耿直卻又仗義的脾氣,才敢合夥誣陷他的。”朱長山說到這個人,雖然帶著一絲不甘心,卻也依舊是滿懷敬畏。
“那麼跟咱們家的事情有啥關係呢?難不成……替人背黑鍋的是我爸?”鄭紅雪畢竟聰慧無比,略一推敲就說道。
朱長山的臉上瞬間帶上了一種混合著痛苦跟羞愧的神情,難堪的點頭說道:“是的,是你爸,而那個膽小鬼就是我爸,另一個幫忙指證的人姓林,他你當然沒印象,但是他兒子你是認識的,那就是那個陰魂不散般纏著你的林茂人!”
“什麼?林茂人?”鄭紅雪差點跳起來,大聲驚叫道。
“嗯,當年的三個人就是你父親鄭浩年,我父親黃國勳,林茂人的父親林東山,他們三個當時都是大軍區的團職幹部,三個人情同手足,是很要好的朋友,私下裏也曾換帖結義,成為異性兄弟了。黃國勳是直接負責軍火庫的軍官,而林東山是團部的政委,你父親則是團長。
出事的那天晚上,是黃國勳在軍國庫值班,他無聊叫三個人在一起喝酒,可是剛坐下你父親就被你母親叫走了其實並不在場,但是第二天早上,因為另外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喝過酒之後,你父親自告奮勇要值班讓他們倆回去睡了,才導致的軍火庫失竊。你父親也就莫名其妙的一大早就被軍部帶走禁閉了……”朱長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