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征一聽是馮巧蘭,好像知道是什麼事情,臉上的戒備跟冷峻也就緩解了,看趙大強嚇得可憐,就笑著點著他說道:“你啊你啊,還真是賴上我了!我都說你沒道理大年初一的不陪家裏人非要粘著我,原來還留了這麼一個大大的意外等著我呢?嗨!不過馮局長也還好,既然是你的麵子,那就見見吧!我告訴你,下不為例哦,以後你要再弄這種先斬後奏的事情,我可不答應了。”
趙大強一看喬遠征答應了見馮巧蘭,心裏一鬆,額上冷汗就涔涔而下了,車也就開到了繳費口,馮巧蘭交了費,衝著喬遠征一笑說道:“喬處,新年好!”
喬遠征擺擺手說道:“怪冷的您怎麼親自站在那裏啊?快上車吧。”
馮巧蘭上了車,趙大強就把車開到了附近的路邊,那裏停著馮巧蘭的車,他就下了車說道:“我去跟你的司機師傅請教一下,為什麼刹車總是有點慢?”
馮巧蘭跟喬遠征沒有下車,就在趙大強的車上談話,大約談了半個多小時,馮巧蘭才下車過來了,鑽進自己車裏,按住了正想下車的趙大強,她的司機自然很機靈的下車了。
“小趙兄弟,真沒想到你還真幫你姐姐解決了大難題了!唉……”馮巧蘭的眼睛有些紅腫,看來剛剛在喬遠征跟前掉過眼淚,現在依舊沒有從那種情緒中解脫出來,居然拉住趙大強的手又滴下淚來。
“馮姐別這樣,咱們都是自己人,幫您也是應該的,雖然我今天因為讓您過來差點惹得喬處長不高興,不過既然有作用就挺值得的。我這個人別的沒有,就是喜歡講義氣,您看的起我把我當兄弟, 我自然把您當姐姐來看待的。”趙大強也很動感情的說道。
“嗯,好兄弟……我家你大哥在隔壁市裏當領導,這次有點麻煩需要李書記親自出麵,可是我怎麼也聯係不到李書記,上次聽省醫一個熟人告訴我你幫著喬處長的女人一起人流,回來實在沒法子了,就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找了你。現在告訴你實話吧,我也沒抱多大指望,誰知道求了好多省城要員都沒辦成的事情你卻真給辦成了……兄弟,大恩不言謝,你的恩德姐姐記在心裏了,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馮巧蘭看來是聚集了好久的擔心一下子得到了釋放,就很動容的把隱私都給說了出來。
趙大強聽的心驚肉跳的,心想如果馮巧蘭求見喬遠征是小事情也就罷了,聽她講的居然是那麼大的事情,那麼是不是自己懵懵懂懂間已經給喬遠征帶去了一個天大的麻煩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在喬遠征麵前可就不好交代了啊!
雖然這麼想,但他卻還是寬慰了馮巧蘭,說他要趕緊送喬處長回家,有什麼事回頭再聊,兩人也就都下了車,看著趙大強上了自己的車,也就分手了。
趙大強依舊很有些愧疚,也就一直默不作聲的開著車,喬遠征看出了他的情緒,就笑著說道:“嗬嗬,小趙兄弟,你不用像犯了罪的人一樣麵對我,讓我挺受不了的!自己兄弟,就算你用些小伎倆算計我我也隻有認了!”
趙大強更加惶恐的說道:“我真不知道馮局找您是那麼大的事情,還以為她無非是想拉一條硬一點的關係罷了,唉!”
“嗬嗬,你為這個難受啊?這倒不必了!她老公的事情就屬於我剛跟你講的那種‘老板知道他受了委屈,隻是時候未到不能出手’的類型,所以她見了我,我給她吃一顆定心丸是惠而不費,一雙兩好的事情,你辦的挺不錯的!
其實你知道嗎,我剛剛對你不滿並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害怕你在外麵利用跟我的關係四處招搖,那樣的話對我們倆都不好,剛才馮局告訴我,她是通過一個偶然的關係得知咱們倆交情不錯的,還說在雲都官場從沒聽到你跟任何人說起過認識我,這就讓我十分的安心,明白終究是沒有看錯你啊!”喬遠征居然這麼說道。
趙大強聽的後脊梁一陣陣冒冷氣,暗暗慶幸自己虧得沒有顯擺這條線,要不然可就被喬遠征徹底的排斥掉了。
“我也是伺候領導的,知道咱們這種身份最為敏感,所以私交是私交,出來是斷然不會多嘴的,更知道不該知道的還是不問的好。馮局的事情她要不告訴我我也不會問的。”趙大強趕緊說道。
“嗯!馮局的愛人是左源市的黨委副書記,因為明年接任市長的呼聲很高,遭到了也在努力爭取市長位置的乘務副市長的暗算,檢舉信已經滿天飛了,省紀委正準備采取措施,但是左源市委王書記是一個耿直的人,他明白這是即將離開的市長在背後慫恿的,已經找到李書記把事情說明白了,並且列出了使用副書記的好多理由。
王書記又是李書記最信任的市委書記之一,所以馮局的老公這件事李書記一直壓著紀委不讓去查,隻是下麵風聲太厲害了,讓這兩口子心裏不安,影響了判斷罷了!我點撥了她幾句她就很明白了。”喬遠征明白了趙大強是個嘴嚴的人之後,就很坦然的把事情的原因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