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時之間想不明白的事情,她一概不允許自己過多的沉溺其中,就甩甩頭心說管他呢,走著看吧!還是先問問小趙到底為什麼朱長山要告訴他吧。
而這一次,當鄭紅雪打電話給趙大強想要問他到底怎麼回事的時候,卻輪到趙大強好似不方便一般匆匆說了聲回頭再打給她就給她掛了,弄得女人更加一肚子不舒服,剛好小嚴開車過來了,也就悶悶的上車上班去了。
那麼此刻的趙大強在幹什麼呢?
剛剛朱長山先行離去之後,趙大強看著桌子上幾乎沒動的酒菜,就借著酒意給孫廷棟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說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談談。
孫廷棟並不想出來的樣子,借口忙想要推脫。可是趙大強卻說是馬慧敏授意他約的,這下孫廷棟可不能不買賬了,就急急忙忙的趕過來了。
趙大強看到孫廷棟過來,想起當初他為了維護黃海菊,故意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他難堪的事情,又想起來分房子的時候因為挑樓層,孫廷棟也是故意刁難他,此刻反正要翻臉,也就架子哄哄的一擺手說道:“孫主任,坐!”
孫廷棟看著趙大強大刺刺坐著,心裏就憋了一肚子火氣,大力的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了說道:“小趙,你搞什麼鬼?馬主任呢?”
趙大強狂傲的笑著說道:“哈哈哈!孫主任,您是不是覺得我對您不夠尊重啊?可是您要知道,尊重是需要您自己有足夠的修養才能得到的,而您……嘿嘿,不配!”
“小趙你!你今天喝醉了吧?有事沒有?沒事我可沒時間陪你瘋!”孫廷棟心想就兩個人,就算是爭執起來自己也占不了便宜,就算不吃虧也是勝之不武,受了侮辱更是不劃算,就不想跟一個醉鬼糾纏了,站起來就想走。
“孫主任,您很厲害啊,當初鄭主任在的時候您一心一意的跟隨鄭主任,現在馬主任來了您又緊跟不掉隊。緊跟領導是沒錯,可是您用誣陷鄭市長來討好馬主任那可就不對了啊!您就不怕壞良心是做多了遭報應嗎?”趙大強坐在那裏陰測測的說道。
“趙大強,你放什麼屁?再胡說八道我抽你!我怎麼誣陷鄭市長了?”孫廷棟終於忍不住了,一拍桌子怒吼道。
“鄭市長跟林書記是世交,人家大白天一起出現在教委家屬樓下也無可厚非,就算是說到明處也可以解釋的清,您有何必用來做討好馬主任的籌碼?而您呢?深更半夜在機關小會議室跟黃海菊大姐談工作談到都兩人都不穿衣服,那可是不大好解釋得清楚的吧?”
趙大強酒意上湧,混合著發現鄭紅雪跟林市長可能有染的醋意,更是一肚子氣往外冒,一番話就把孫廷棟噎的目瞪口呆起來。
“小趙,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可以亂說,你剛剛胡唚些什麼啊?我什麼時候拿鄭主任跟林書記的事情巴結馬主任了?再說了,人家林書記是市委書記,我也根本不知道他們倆有什麼事情啊?還有你剛說什麼我跟黃海菊的?你……你對我有意見咱們可以敞開來講,可不能用這種事情汙蔑我啊!”孫廷棟聽的心裏一驚,額上冒汗喉嚨冒煙,坐下來就急切的說道。
“哈哈哈!孫主任,既然你說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事情,那麼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林書記就是市委書記林茂人呢?這不是不打自招嗎?至於您跟黃大姐的事情,我可是替你們隱藏了好久了,你要是不相信,要不要我把錄影放給你看看啊?你好好想想,就是你自己從火車站打車回委裏,然後對我破口大罵,讓全教委的人都看笑話那天晚上!”趙大強心想既然已經撕破了臉,隻好把心一橫亮出了底牌。
孫廷棟的臉登時變得比豬肝還要青紫難堪,他大張著嘴看著趙大強,好似想要撲過來活活把他掐死滅口一般,但是卻終歸不敢下手。
趙大強卻做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賴皮模樣,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還好整以暇的輕輕晃動著腳尖,其實他心裏也很是不忍,覺得自己以前已經答應過黃海菊決不泄露這件事了,此刻卻又拿出來大做文章,實實在在是一個出爾反爾的小人行徑。
但是……朱大哥說的對啊,這個世道就是一個老實人吃虧的世道,如果他依舊抱著那種“仁義禮智信”的腐朽理念不丟的話,也許一輩子都隻能被人壓製,鬱鬱不得誌了。
“小趙……”孫廷棟看著他篤定的摸樣,並且把他跟黃海菊幽會的時間地點說的紋絲不差,明知道他說有錄影,說不定真有錄影,就不得不軟了下來說道:“我也是無意中發現了林書記居然一大早送鄭主任回家,還很親熱的幫她披衣服,就覺得怪奇怪的,跟馬主任閑話的時候無意間告訴她了,哪裏都是用這件事巴結馬主任呢?我又不是小孩子,馬主任跟鄭市長比起來尚且低了一級,要是跟林書記比起來豈不是更加微不足道了?我怎麼會傻到拿雞蛋跟石頭碰呢?真的是不小心說漏嘴了!小趙兄弟,雖然咱們以前有過過節,但後來我對你一直不錯吧?你可不要誤會了我,跟我過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