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仙鶴優雅地轉過身來,一隻尖尖的鶴喙輕點。
“爾碧師叔,有人傷的很重,快要死了,懇請你救救他。”芸兒急忙衝著湖中央喊道。
“救人?”被喚作爾碧師叔的猥瑣男子撓了撓頭,深思了一會,喃喃道,“好像也挺有意思。”
“喂,那幾個小兔崽子,先把人放到我屋裏去!”爾碧一拍水麵,人已借力向湖畔衝來。
然而還未等他落上案,一隻有些熟悉的纖纖細掌卻在他眼前漸漸變大。
“啊啊啊,死鴨子你又踢我!!!”
“噗通。”
夜未央:“。。。”
湖畔旁有一處小院,院中空地上種滿了各式各樣散發著幽幽香氣的藥草,藥圃之後,卻是並排而立的三間小茅房。整片小院藥香彌漫,鳥蟲鳴聲不絕,猶如小小仙境一般。
中央的那間小茅房中,五人一鶴正圍在床前,看著躺在床上呼吸逐漸平緩下來的少年,皆不由鬆了口氣。
“這是什麼傷,竟讓這少年皮膚寸寸爆裂。”仙鶴眼神有些嚴肅的看著爾碧,“而且僅從外表看來,似不像是外力所為。”
一身破破爛爛猶如乞丐的爾碧,此時正怔怔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少年,臉色少有的凝重正經,“恩,有點麻煩。”
爾碧轉過身,臉上變回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樣,他看著夜未央幾人擔憂的神情,眉毛一挑道:“好啦好啦,不是什麼大問題,靜養十天半個月就好了。人就先放我這裏,不會有事噠。”
夜未央幾人頓時麵色一變。
“咳咳,放心放心,我保證不玩死他。”爾碧盡量讓自己的表情嚴肅認真些,但看在夜未央幾人的眼裏,卻仿佛成了這世間最恐怖的麵容。
“你們就先回去,我會一直在這裏守著。”終於,一旁的仙鶴發話了。
夜未央幾人這才急急躬了躬身,道了聲謝便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真是。。。”爾碧鬱悶的摸了摸髒兮兮的鼻子,“我有這麼可怕嗎?”
仙鶴風情萬種的白了爾碧一眼,這才看向床上的少年,輕聲道,“似乎是血脈之力的味道。”
“沒錯。”爾碧慢騰騰的靠了過來,一雙手背在身後,臉上湧起了前所未有的嚴肅神色。
“看起來好像還不滿十五歲,怎麼會覺醒了血脈之力呢。”仙鶴疑惑的細語道,“而且,也不像是武修的樣子。。。難不成是體修?”
爾碧搖了搖頭,又靠近了一分,這才說道,“完全的普通人,隻怕連內力都不曾修煉過。”
“那就奇怪了。可是看他這幅模樣,似乎比一般的覺醒要嚴重的多。”
“是呀。”爾碧道。
突然。
“啊哈哈,抓到你。。。”
“嘭!”安靜祥和的小院中,突然爆發出一陣慘絕人寰的叫聲。緊接著,一道人影伴隨著叫聲從屋內如炮彈般飛出。
“哼,”仙鶴用尖尖的喙捋了捋體側潔白的羽毛,不屑的說道,“當老娘瞎嗎?”
與此同時,在大蒼山脈以北約五百裏處,一片金燦燦的沙漠之中,陣陣打鬥聲不斷傳出。
本是平整的沙地此時已布滿了數之不清的巨坑,巨坑邊緣處有些砂礫已完全變成了黑色猶如玻璃般光滑的石體,似是被極高的溫度烤煉過一般。
不遠處,一黃一紫兩團光體狠狠碰撞在一起,頓時一股熱浪襲來,將正片沙地震蕩的猶如刮起了沙塵暴一般。
光團之中,一柄烏黑的長劍與一隻拳頭緊緊的抵在一起。泛著土色般昏黃的拳頭堅硬無比,與長劍鋒刃處相接的地方,竟是連一絲痕印也沒有。
持劍的中年男子身上原本紫意昂然的鎧甲已光華黯淡,仿佛隨時都有破散的可能。而一邊一身獸皮的男子卻是依舊冷酷,他冷漠地看著對方,野獸般的瞳孔裏不夾雜一絲感情。
這兩人便是之前從小村莊中走出的吳師和神秘男子。吳師持劍的手已經有些顫抖,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無比,他感受著從劍中傳來的無匹力量,心中一片駭然。
眼前這個似乎是獸族強大戰士的男子,擁有著他絕對無法匹敵的強橫力量,若不是這男子心中並無殺機,否則隻怕不出三式,自己必然早已劍斷身死。
想到此處,吳師猛然收劍後跳,一躍百米,與神秘男子遙遙相望著。
“你究竟是哪一族的前輩?”吳師終於忍不住問道。
“狼族,哈桑。”僵硬的聲音從神秘男子口出傳出。
“哈桑。”吳師呆住。
“你,很厲害。”神秘男子渾身的光華散去,露出一身鋼鐵般強壯的肌肉,他的神色似乎有些落寞,不舍的向著南方望去。
“請你,”男子轉過身,略帶著請求的說道,“照顧,那個小崽子。”
說著,男子的手指向了遙遠的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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