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蕭易寒感到頭有些疼痛,身體也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心中一驚,朝四周看看,果然自己已不在客房的床榻之上,而是牢房硬梆梆的地上。蕭易寒用力拉了拉那比手指還粗的鐵條,明白要出去不是那麼簡單的事。蕭易寒抓緊牢房的鐵條,向外望去,空蕩蕩的房子裏,除了這個鐵牢,什麼也沒有。淩雪不在!蕭易寒緊張起來,“不知道淩雪怎麼樣了,我已經很小心,飯菜和茶水都是檢查過才吃的,怎麼會夜裏被弄到這裏卻完全沒有感覺呢?這個穀主看來真不簡單……”蕭易寒想不出被囚的原因,心中擔心夏淩雪的下落,忍不住大叫起來:“來人啊!放我出去!來人啊!……”大喊大叫了很久,外麵沒有絲毫動靜,蕭易寒無奈地坐在地上,心裏慢慢平靜下來,“不管是誰有什麼目的,既然沒有殺了自己,而是囚禁起來,那麼必然有讓自己活著的用意,那人必然會出現,在這之前,先把自己的力氣恢複,蓄勢待發才是上策。”蕭易寒有了主意,便盤腿打坐起來。
此時穀中的一間房內,夏淩雪雙手雙腳均被鐵鏈鎖著,整個人吊在木架上,她使勁掙紮了幾下,發現毫無用處,四下看看沒有蕭易寒的身影,心中一陣恐慌,上一次被段家家丁誤抓之時,也並未覺得如此害怕,但現在鐵鏈冰涼的觸感卻讓她很是難受,像被毒蛇纏住了一樣,夏淩雪不禁有些顫栗。門吱地一聲開了,夏淩雪放眼望去,就見一個白衣人影飄然而至,正是櫻花穀主。
“穀主!這是怎麼回事?”夏淩雪有些奇怪,自己對穀主的感覺還挺好的。
穀主雙眼直盯著夏淩雪,不發一言。夏淩雪被看得不自在了,繼續問道:“穀主,是不是什麼誤會?跟我一起的朋友呢?他在哪裏?”
穀主終於不再看夏淩雪,慢慢地走到房中的石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抿了一口,輕描淡寫地說:“你跟神水族有什麼關係?”
“神水族?我不知道啊?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穀主似乎沒有聽見,又問了一遍:“你跟神水族有什麼關係?”
“我真的不知道,我連自己到底是誰都不知道。”夏淩雪快要哭出來了。
“不知道自己是誰?”穀主纖細的手指顫了顫,看樣子這個姑娘說的是實話。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真的不記得了。”
“你應該慶幸什麼都不記得了,否則……”穀主沒有將話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
夏淩雪如墜霧中,完全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見穀主走了,大喊起來:“你別走,放我下來啊,放開我!”穀主的身影早已遠去,“神水族”這幾個完全陌生的字卻像釘子一樣敲進了夏淩雪的腦子裏,腦中那無形卻堅固的防護牆漸漸出現了一道裂痕。
穀主來到了蕭易寒所在的鐵籠之外,眼前這個年輕人正盤腿打坐,聽見動靜睜開了雙眼:“跟我一起的姑娘,你把她弄到哪裏去了?”
穀主看著蕭易寒咄咄逼人的目光,微微一笑:“看來這次,我找對人了。你們跟神水族有什麼關係?”
蕭易寒身形一震,“神水族”三個字來的太突然了,他完全沒有準備,這一切沒有逃過穀主的眼睛,從蕭易寒的反應,她知道這個人有她所有問題的答案。
穀主正要繼續發問,一陣清脆的鈴聲響起,穀主皺起了眉頭,“又有人來了,最近這裏還真是熱鬧呢。”
蕭易寒見穀主遲疑了一下還是離開了牢房,不由鬆了口氣,心中滿是震驚和不解,這個穀主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會知道“神水族”?這下想脫身有點難了。
櫻花穀外走來了兩個人,正是孟仁軒和顧先生。
“顧先生真是好本事啊,沒有您,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那五行八卦陣呀。”孟仁軒臉不紅心不跳地讚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