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節嶼和那個女孩進了一個包廂後,她才踮著腳尖,像是怕被誰發現似的,靠近那包廂的門口。
到了門口,她就上前“啪啪啪”地敲門,那響聲震耳欲聾,足見她使出的力氣之大。如此敲了幾下,她便迅速低身躲到一邊去。打開門的人,顯然沒有發現楚肖,最後疑惑地關上了門。
楚肖在一邊捂著肚子笑個不停,等那人關上門了,就又去敲打。這一次她敲了之後就跑到走道拐角,隻悄悄伸出腦袋看看。
開門的人如她所料,走出了包廂的門查看。這次自然依舊沒看到敲門的楚肖。
楚肖捂著嘴嘿嘿嘿地笑著,直笑得幾乎站不住腳。
等了一會兒,她又悄悄靠近包廂的門,抬手就準備狠敲……
敲了幾下,卻發現門沒響,手裏的觸感也不對,熱熱的,還有點軟,不像是門板。
楚肖眯著眼看了看又手還摸著的“門板”,還試探著捏了捏,她混沌的酒精腦子突然閃現一點靈光,告訴了她這是怎麼回事。
這不是門板,這是某個男銀的胸膛啊 ̄
楚肖嗬嗬笑著,心想自己真是聰明呢。
瞧瞧這手感這質地,這家夥練得不錯,肌肉還挺結實。想必長得也是不錯的吧……
楚肖繼續嗬嗬地抬頭,她的雙眼撞進了另一雙,深邃迷人的,引人犯罪的眼。
麵前的男人,劍眉星目,鼻子高挺,咋一看就覺得是個不好惹的。但此刻他薄唇微微勾起,給原本冷硬的臉上增了些許柔和不羈,又讓人覺得可以親近。
果然很帥呢。
楚肖想。
隻是看著眼熟。
楚肖定定地看了他許久。
“陸節嶼。”
她開口,吐字清晰,聲音甜美。
“你喝醉了?”
陸節嶼皺眉看著她。
這讓他身邊站著的那個女孩心裏微驚——陸節嶼若不笑,看起來依舊俊美非凡讓人著迷,卻令人心生畏懼,隻怕自己做錯了什麼,因而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楚肖睜大眼看了他一眼,然後把視線移到那女孩身上。
“這個美人兒,看起來很可口啊 ̄”
楚肖用正經的語氣,說著不太正經的話。
手上也有些不太正經的動作……
她伸手,捏了捏那女孩的臉,感覺手感不錯。
“走,跟姐姐回家。”
她說著,便要拉著那女孩走。
卻被陸節嶼一把摟著肩膀,硬生生改變了運動方向。
“你先回家,我會給你打電話哦 ̄”
他歪頭對那女孩笑了笑說道,然後便半強製性地摟著楚肖離開了。
女孩呆呆地看著他離開,臉上的微笑有些僵硬——總感覺這個男人笑和不笑的時候完全是兩個人……
但是轉念一想,她又覺得他會笑著,對她嗬護備至,感覺像是獨一無二的優待,令她沉淪不已。
至於楚肖那個怪阿姨……她想著她應該好好注意一下,搞不好是個強力競爭對手!楚肖迷迷糊糊地被帶著走了一會兒,走到酒吧外麵,才後知後覺地想起應該反抗一下,這樣被人帶著走感覺身體自主權都被侵犯了,她很美麵子的說。
她腳下突然頓住,身體抵著陸節嶼不讓他走。陸節嶼突然受到阻礙,不得不停下以免摔倒。
“怎麼?都喝醉了還想待在酒吧?要是被你爸知道了,等著受罰吧。”
陸節嶼無奈地看著楚肖說道。
剛看到她時,其實很驚訝。自從楚肖十六歲那年出國後,他們便很少聯係了。後來見麵也隻是在兩個家族之間的禮尚往來間,偶爾碰到的。
楚肖結婚後,他們見得就更少了。他隻聽說楚肖宣稱要為了她老公改邪歸正,做個好妻子賢內助。
他覺得很不可思議。
他想,就楚肖那三分鍾熱度的性子,恐怕堅持不了多久就會恢複本性的。
可是她這一堅持就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