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那麼多話筒和攝像頭,白玉珠也知道自己避不開這個問題,就點了點頭當做回答。
“剛才白女士才說醫藥費花了不到一千,轉而就起訴顧小姐,讓顧小姐賠償十萬的醫藥費,是為什麼?”小記者看著白玉珠,語氣還算和善,但臉上的笑容已經冷了下來。
白玉珠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自己上當了,從牙縫裏擠出一句:“你是哪家的記者?”
“哪家的記者?”小記者轉頭看了一眼攝像頭,然後看向白玉珠,“白女士,我們采訪你,似乎和哪家媒體的記者沒關係吧?”
白玉珠臉被氣的發白了,在臉上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說:“要是你們采訪的是我到孤兒院做善事,那我有的是時間,可如果你們掛羊頭賣狗肉,那恕我不奉陪了!”
“等一下!”那小記者像是下定決心要整白玉珠一樣,直接衝到白玉珠身前,擋住了白玉珠的去路,說:“白女士,我們來的時候就問過你有沒有時間,你說有,我們才開始采訪的。至於你說的采訪你給孤兒院做善事,我們已經采訪過了,隻是想知道一些更勁爆的新聞而已,你不願意回答嗎?”
“我現在突然想起來有事要處理!”白玉珠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那個小記者,用眼神警告她最好適可而止。
那小記者麵對白玉珠的威脅,不但不害怕,反而直接把話筒湊到白玉珠麵前,“白女士,麻煩你回答一下我剛剛的問題。”
白玉珠咬牙切齒的看著小記者,心裏已經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了。
小記者直視著白玉珠要殺人的眼神,不但不害怕,還一臉思索的說:“白女士,你之所以起訴顧曉舒,是因為你要拿顧曉舒的賠償金來孤兒院做善事?”
這是什麼鬼假設?
“我……”
“啊,一定是這樣!”小記者無視了白玉珠,繼續分析,“既然白女士會起訴顧小姐,打算用顧小姐的錢來做善事,給自己臉上貼金,那想必也經常起訴其他人,用那些無辜的人的血汗錢來給自己添美名了?”
小記者的話一說出來,全程嘩然。白玉珠這樣高高在上的貴婦人,私底下居然這麼的不堪,簡直刷新了所有人對上流社會的看法。
甚至已經有不少記者迅速的把這段對話熟記於心,打算以後繼續深挖。
做記者這一行,要的就是勁爆的新聞和靈敏的嗅覺,小記者的話,已經給他們指了明路了。
看著一群人興奮的樣子,白玉珠憤憤的看向惹禍的小記者,看她一臉純真也不像是有什麼大靠山的樣子,白玉珠抬手就一巴掌掃過去。
“啪!”清脆的耳光聲,讓現場的喧鬧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勸你們最好把這段采訪爛在心裏,要是讓我知道有一點走漏,你們就等著好看吧!”白玉珠狠狠地瞪著記者們,眼神冷厲的像是刀子,一點一點的刮過所有人的麵皮。
被白玉珠打了的小記者,捂著臉頰看著白玉珠,好一會之後突然詭異的笑了,說:“白女士,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們今天的采訪,是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