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到道理來說，是的。”律師點頭。
得到這個結果之後，陸雨滿意的上樓了，倒是一直沒出聲的楊深深遲疑的說：“那如果，顧曉舒找了個很厲害的律師怎麼辦？”
“這個……”那個律師驚疑的看了一眼楊深深，說：“被起訴方沒有請律師。”
“沒有請律師？”
“沒有請律師？”
“沒有請律師？”
白玉珠、楊深深和陸牧幾乎異口同聲不敢置信的重複，特別是陸牧，他驚得差點站起來了。
律師點了點頭，說：“是的，被起訴的顧小姐，並沒有請律師。”
雖然陸牧以前並沒有打過官司，可按到道理來說，誰都會為自己請一個辯護律師才對，顧曉舒為什麼不請？
他還沒問出口，白玉珠就已經等不及了，問：“對方沒請律師的原因，會是什麼？”
“按到我的經驗來看，隻有兩種可能性。”
“說。”白玉珠蹙眉，生怕在開庭之前，顧曉舒又找出什麼翻盤的招數來。
“一種可能性，是因為被起訴方覺得自己肯定會贏，沒有必要請辯護律師。另外一種可能性就是知道肯定不會贏，不做垂死掙紮。”
聽到律師的話，白玉珠和陸牧對看了一眼，兩人的眼底都出現了得意。
“就現在這種情況，顧曉舒肯定是第二種可能性了。”白玉珠長長的呼了口氣，優雅的站起來，說：“上樓歇會，累死了。”
“好。”陸牧看著白玉珠，笑的無比開心。
坐在一邊的楊深深，被白玉珠和陸牧臉上的笑容刺的手都在發抖。他們臉上的笑容，似乎在時時刻刻提醒著她不會懷孕這個事實。也在告訴她，她即將成為顧博文的後媽。
她楊深深，天之驕女，居然要做別人的後媽，一定會被別人笑掉大牙。
這都沒什麼，最可笑的是，她還嫁過來，就已經注定做後媽了。
想到以後其他人看她的眼光，楊深深無意識的用力捏住手，指甲也隨著刺入了掌心，疼的同時，也讓她格外的冷靜。
她不能懷孕了，不把顧博文的撫養權奪回來，就算她艱難的嫁給了陸牧，將來還是要養別人和陸牧的孩子。
別人的孩子……楊深深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興奮的轉頭看向陸牧，正準備說話，就聽陸牧說：“能把文文撫養權奪過來，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夙願了。”
楊深深臉上的興奮，因為陸牧的這句話，瞬間定格。
以前陸牧不是說，能和她結婚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夙願嗎？
陸牧隻顧著高興，壓根沒看到此時楊深深臉上的失望和震驚。楊深深很後悔那天被白玉珠一嚇唬，就忘記了還有試管嬰兒和代孕這事，這些天她一直糾結著顧博文的撫養權，居然也忘記了。
剛才她本來是想告訴陸牧，他們可以試試試管嬰兒，然後找人代孕。可她的喜悅，被陸牧的話瞬間潑滅。
她現在才想起代孕，似乎也來不及了。
畢竟，對於白玉珠來說，一個不會生孩子的女人，算不上真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