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邵天淩抓住了陳露的手腕，陸雨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邵天淩，似乎又生她的氣了。
是應該剛才她指認了顧曉舒嗎？可明明，所有人都那麼覺得。
陸雨咬了咬嘴唇，憋住眼淚，縮在人群裏沒說話。
“放開我！”陳露死死地盯著邵天淩，恨不得直接在邵天淩臉上瞪出一個窟窿來。
“事情還沒查清楚，你們不能動她。”邵天淩說完鬆開了陳露的手，因為擔心她對顧曉舒不利，下意識的走到顧曉舒身前擋住了陳露的眼神。
他那一擋，仿佛為顧曉舒遮住了所有的狂風暴雨。
看著邵天淩寬厚的臂膀，顧曉舒心裏的暖意一陣接著一陣。無數個不眠的夜裏，她都曾幻想過這樣的場景，沒想到居然是邵天淩替她實現的。
“你是她什麼人？”陳露明知故問。
這個問題有點難住了邵天淩，他略微沉默，說：“朋友。”
“就算是朋友，你也沒有權力阻止我教訓她！”陳露抬手指著邵天淩，想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可惜她本就沒有邵天淩高，做起這個動作來，多少有些滑稽。
“沒有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誰都不能動她。”邵天淩再次重複。
楊深深沒料到邵天淩居然敢明目張膽的護著顧曉舒，皺著眉思索了一下說：“那杯果汁隻有顧曉舒接觸過，墮胎藥除了是她下的之外，還有誰？”
“你怎麼知道隻有小舒接觸過？”門口，何芸菲慢慢的走了進來，她身後，跟著張醫生和楊天澤。
在看到張醫生的瞬間，楊深深和陳露的表情都不約而同的僵住了。
看到她們的反應，何芸菲就知道她們心虛了。
陳露到底有些年紀了，見過的事情也不少，不過短短的一瞬間就恢複了正常，問何芸菲：“芸菲，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就是覺得，那果汁是來自我們家裏的。若是要說誰接觸過，估計要從洗杯子的阿姨，再到榨果汁的廚師，以及把果汁抬上桌的傭人都要審問一遍了。”
“你！”陳露臉色難看的不行，她一直都不喜歡何芸菲，沒想到關鍵時刻，她居然還是幫著外人。
“嬸嬸不要生氣，我隻是就事論事。”說完之後，何芸菲看向臉色煞白的楊深深，“深深，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楊深深一愣，臉色有些發白，說：“剛才……我就看到她拿了而已。”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明知道那杯果汁有問題，你還是喝下去了？”何芸菲故意省略了或許兩個字。
“我不知道！”楊深深立刻反駁。
“既然你不知道，你怎麼知道問題出在果汁裏？我怎麼聽說，你的孩子三天前就已經是個死胎了？”何芸菲想到顧曉舒是因為受她的邀請才去參加生日宴，又因此差點被陸牧掐死，何芸菲就沒辦法冷靜下來，就連語氣裏，都多了平時不會有的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