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之下,這不過是一副尋常的壁畫,但是桓齊一眼看過去之後,立即就覺得有某種東西映入了腦中,久久揮之不去。
“這是什麼畫?”桓齊問道。
“你一來就注意道這幅壁畫了,可見它的確是非比尋常了。師傅當年初次來此的時候,也被這幅看似平常實則深奧的壁畫所吸引了。據聞,這幅壁畫乃是我黃山劍派的第七代掌門所繪,而壁畫中所刻畫的,正是他在仙界所見之景象。”
“仙界的景象?”
“不錯。依為父來看,此畫的確應該是出自仙人之手。”孟啟沉聲說道,“師祖留下這幅壁畫,實在是大有深意,而這正是我們黃山劍派的一大秘密,這個秘密隻有掌門人才有資格知曉。”
“這麼說黃山掌門曆代都傳給掌門人的親子,而門規卻又規定黃山劍派弟子不得娶妻生子,都跟這個秘密有關?”桓齊似乎明白了這其中的緣由。
孟啟點頭道:“正是如此。群山之中,也隻有我們黃山劍派還保有這個秘密了。齊兒,為何近千百年來,中原群山始終無人飛升仙界,你可曾想過這其中的道理?”
“此事的確是非常奇怪。”桓齊道,“要說仙界之說乃是虛無飄邈之事,但是曆來都流傳了不少飛升成仙的事跡,更傳說有仙人重返人間。但是越到後麵,似乎飛升的人也越來越少,而近年來更是不聞有人成功飛升。同樣是修煉,現在群山之中也算是人才輩出,但是仙界之門卻始終緊閉,不免讓人奇怪啊。”
“這就是結症所在啊。”孟啟道,“之所以現如今沒人能夠成功飛升,隻是因為通向仙界的大門,已經封閉了,所以無論修為達到什麼境界,始終都沒有辦法飛升。而我們黃山劍派的這個秘密,就是關於通向仙界的那道門,就是壁畫中所示的門。”
說著,孟啟指了指壁畫中的那道石門。
“不過白道心和雕性也委實厲害,竟然感知到了這道門的存在,可惜他們即使能感覺到,也沒有辦法開啟的,因為這門是被仙人所封閉的。”孟啟笑道,“除了為父,其餘的人皆不知道這聖門開啟之法。”
桓齊道:“如此說來,隻要這聖門成功開啟,我們都能夠出入仙界?”
“也未必是那麼簡單。”孟啟道,“不過隻要我們能夠開啟聖門,自然會從中得到好處的。近年來為父修為大進,都是從這道門後麵感知到了仙界天外天地力量,那種力量的強大,讓為父也感到莫名的恐懼。”
“不知何日才能開啟仙界之門。”桓齊歎道,“眼下楊戕修為大進,隻怕不日就會來找我報仇,以我現在的修為,實在無法抵擋他了。而且此人性命極硬,怎麼都死不了,實在是一個勁敵。”
“楊戕此人的確是一個異數,想不到四年前竟然沒能徹底殺死他。”孟啟歎道,“此人修為進展實在太過詭異,連為父也沒有必勝的把握。不過我們黃山劍派根深蒂固,他區區的一個楊戕,又如何動彈得了,隻要再弄到一顆顯神石,成功開啟了仙界聖門,區區的楊戕,不在話下。”
“那眼下我們應當如何?”桓齊擔心地說道,“楊戕會不會殺上黃山來?”
“齊兒,你怎麼一受挫就信心全無了呢?”孟啟道,“楊戕既然苦心經營了這麼久,怎麼會貿然進攻黃山劍派?要知道一旦他勢力受挫,在眼下的情況下,就隻能被魔門或者群山正義之士剿滅。所以,短期之內,他是不會來報仇的,你就放心在黃山上修煉吧。如何對付楊戕,就交給白道心去擔憂吧。對了,你那個朝廷為官的老爹和大哥如何處置,可要將他們也接來黃山?”
“不必了,既然他們不是我的親人,為何還要管他們的死活?”桓齊冷冷地說道。
三日過後,庸王正式入主京城。
各方投效的大臣和將軍紛紛納諫,讓庸王正式稱帝,討伐叛賊趙言德。
於是,趙言德就背負上了一個“弑父篡位,荒淫無道”的罪名。
形勢陡然逆轉,庸王四方調集人馬,準備南下平定戰亂。
楊戕拒受了“護國侯”的封號,隻是讓庸王放榜公布天下,因為峨嵋、昆侖等名山的道士,不休道法,不奉王道,占山為王,打家劫舍,已經形如流寇,所以庸王決意號召天下正義之師,共同討伐這些流寇,並將這些名山賜給剿寇有功的人。
這樣一來,邪道上的人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去瓜分他們攻占的山頭。雖然這道榜文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但是卻讓邪道上的人士氣大增,並且有一些亦正亦邪的人物也耐不住寂寞地歸順到邪道之流。
邪道勢力已經大增,但是楊戕深知仍未是大舉進攻的時候。
因為仙界聖門的事情,各門各派都有不少的人潛入京城來,楊戕絲毫不客氣,在京城布下羅網,將不少的修煉之士捉拿,然後改造成為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