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把真帝給問住了,他頓了頓,說道,“愛妃是怕將來美嬪若是放出冷宮,會對愛妃不利?可是如此?”他想明白了,原來靜妃是為著這事。也數她心細,想得這樣寬,也罷。
見靜妃未語,真帝說道,“好,既如此,朕便給愛妃這個情麵,今日不關美嬪至冷宮,但若是他日,麗可人誕下公主,公主身無抱恙,美嬪便算逃過一劫。”
如此,甚好。靜妃起身,“臣妾知曉,謝過皇上恩典,請皇上繼續批閱奏折,臣妾告退。”於達冠宮裏,真帝望著靜妃離去的背影,心道,這個女人卻也是深謀深算,也是要扶著她的皇子登上帝位之女人。從前,算是小看她了。
從達冠宮回到歸雁殿,靜妃趕緊支蔥蒜去報給思思,說是真帝已經決定暫時饒過美嬪,隻要麗可人腹中胎兒誕下後,無異樣,美嬪便可以逃過此劫。
此時,思思正在嘔吐,她一邊幹嘔一邊擦嘴唇,好不累人。“我,我這是感風寒了,倒杯熱茶來,我喝兩口便沒事了。”
花兒見思思如此,心中狐疑,道,“小姐莫不是懷喜了?”這一聲話,雷得思思半天沒有反應,愣了愣。又繼續幹嘔。
回到堂屋裏,接過蝶兒手裏的茶水,喝了兩口,好像好過多了。也就不疑有它,靜靜的躺在椅子裏,享受著清靜帶來的愜意。
這時,蔥蒜來了。在昨宵殿外叩門,花兒上前去問,原來是蔥蒜,趕忙放她進來。蔥蒜對思思說道,“昨昭儀,娘娘命奴婢來知會一聲,皇上已經放過美嬪,但可昭儀腹中胎兒不得有事,不然美嬪仍要被打入冷宮。”
思思輕輕一笑,他果然是舍不得的,是公主的母親,也是他的女人,他這個皇帝對女人從來無法心狠手辣,在他手裏就沒有過一個冷宮的女人。
“娘娘還吩咐了,令奴婢來感謝昨昭儀,這是娘娘備過來的禮,還請昨昭儀收下。”蔥蒜從懷中掏出一塊美玉來,思思見了,令花兒上前,接下。
思思朝蔥蒜笑道,“容回靜妃娘娘,昨昭儀已收下禮物,得她歡心,意足。”蔥蒜輕輕微屈膝蓋,算是行過禮了。花兒送她出門,兩人一邊行走,一邊話著家常。待到一百米處,花兒應禮而住腳,讓蔥蒜高興回宮。
這塊玉,思思左右欣看,對蝶兒說道,“這倒是塊上等的好玉,靜妃可真是出手大方,看來皇上對此事還是頗有稱道,收下吧!”說完,將玉交到蝶兒手裏,再看著蝶兒,說道,“去放好,別弄丟了。”
蝶兒剛走開,花兒又進來。思思突然又一聲幹嘔,她嘔得不停,難受之極。花兒著急的說道,“小姐,容花兒去禦太院把太醫請來,可好?”思思點頭,花兒拔腿便跑。
這一回,即使是懷喜,也不必要像上回一樣隱瞞了。上回刻意隱瞞,卻還遭人毒手。實在是太惡劣了。有過孕育經驗的思思,知道這是懷喜的征兆,心裏樂意,卻也憂心,最好是個公主啊。
一會兒,蝶兒放好玉出來,見思思仍在幹嘔,急得滿頭是汗。“小姐,您這是怎麼了?要不要請太醫來瞧瞧?”思思擺著手,蝶兒隻好一邊給思思遞開水,一邊給她擦著汗漬。
好不容易停下來,思思喝兩口開水,她為了不讓人看出來她其實是誕育過的,這才說道,“怕是偶感風寒,花兒已去請太醫,不用著急。”對於蝶兒,她雖是歡喜的,可也不敢讓她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