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清泠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四天早上了,肚子餓的咕咕叫,夜尋煮好了粥親自喂給戰清泠,一碗粥見底,戰清泠依然覺得意猶未盡,又吃了兩塊糕點。
吃飽了才想起問外麵的情況,“夜尋,我睡了多久?有沒有告訴鍾姐姐她們?”
夜尋笑道:“不多不多,才四天而已,我剛才已經派人去通知鍾小姐了。”
“啊?四天啊?你才想著去通知鍾姐姐,那我沒回去鍾姐姐豈不是擔心死了?”
“放心,我已經告訴他們你沒事了,我已經查出來是誰要殺你了,想不想知道?”夜尋冷賣關子問道。
戰清泠不屑哼道:“與我有仇的就是那麼幾個人,但是想要我死的,隻有兩個,不是太師就是太後。”
“看來你也不是完全沒有自知嘛,是太師要殺你,這次他派出的全部都是太師暗中訓練的私人殺手。”夜尋冷眼眯起,太師?就等著接受他的懲罰吧!
“果然沒猜錯,你說太師暗中訓練殺手想幹嘛?那些殺手那麼厲害,與你殺手樓的殺手相比如何?”戰清泠抬頭,正好看到了夜尋眯起的雙眼,這眼神怎麼那麼像那隻騷狐狸呢?不過騷狐狸的眼睛比夜尋的好看。
“那些殺手單人本事跟殘影樓的殺手差遠了,但是他們都是團體出擊,彼此之間配合默契,很難讓人找到破綻。”至於太師到底養了多少殺手,據點在哪兒,他一定會查清楚的。
“難怪連葉未明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哦對了,與我在一起的那個男子現在怎麼樣了?”戰清泠突然想起葉未明,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夜尋不悅的問道:“你跟他什麼關係?”
戰清泠挑眉,“你問這個幹嘛?我跟他隻是熟人,在來皇都是路上救過他一名,昨天他突然現身救我,說要報恩,沒想到殺手太厲害,連累他將自己都搭進去了,快說他現在在哪裏?”
“放心,他的傷不重,我讓屬下給他喂了藥之後扔在一家客棧,死不了,你就不用擔心別人了。你是怎麼被殺手圍上的?”
戰清泠放下心來,“不小心中了圈套唄,那天有個小丫鬟打著飛花樓丫鬟的名義,說飛雪姐姐約我望江樓相見,我就去了,結果在舊街遭到殺手的暗殺。”
夜尋聽了,嚴肅道:“阿泠,飛雪身份不簡單,以後離他遠一點。”
“她有什麼身份?”戰清泠來了興趣。
“線索中斷,還未查明。”夜尋有些不高興道,小丫頭就知道關注飛雪的情況。
“不說拉倒,我要回去了,欠我的我要一個個的討回來。”戰清泠起身下床,眼神透著狠戾,她從來都是有仇必報的人。
“不行,你的傷還沒好,呆在這裏最安全。”夜尋阻攔道,在這裏隻有他們兩人單獨相處,他喜歡這種感覺。
“夜尋,你不可能讓我一直躲在這裏吧,我不是那麼軟弱的人,我一定會讓上官易付出代價的。”越是難的東西她越是喜歡挑戰。
“阿泠,你就好好養傷,上官易就交給我來處理好不好?”夜尋就怕這小丫頭趁他不在的時候發生閃失,小丫頭不安分,他又不可能時時刻刻在她身邊照看著。
最前排拍著夜尋的肩膀道:“夜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的仇我想自己報,若是有需要你幫忙的,我一定不會跟你客氣,因為你是我的朋友。”
戰清泠剛走出太白樓,就看到趕忙來接她的鍾木豔等人,看著那麼多焦急擔憂的麵孔,戰清泠心頭一熱,這些都是對她好的人,她都記在心裏。
“妹子,你這些天都去哪兒了?讓我看看你有沒有事?”鍾木豔一見戰清泠,就激動起來,白淺洛等人也是一臉的緊張。
“沒事沒事的,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讓大家擔心了。”戰清泠笑著說道,既然都好了,就不要讓大家擔心了。
然而鍾木豔還是不放心的左看右看,不小心將戰清泠的袖子撩起,頓時一條血紅色結了痂的傷疤出現在眾人眼前,紅紅的傷疤印在白玉般手腕處,那麼明顯刺目。
眾人眼裏紛紛閃現出怒火。
“妹子,這到底是怎麼弄的?發生了什麼事?你給我說清楚,是不是上官老賊幹的?我給你報仇去!”鍾木豔心疼道。
“好了鍾姐姐,不要擔心,已經好了,找個地方我慢慢告訴你們。”
眾人一起到了鍾家,鍾城夫婦和鍾家兩兄弟都關心的問這問那,戰清泠頓時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如果知道自己遇刺,一定會很擔心的,所以戰清泠隻是微笑的跟鍾家伯父伯母說是跟一個朋友出去玩了,忘記告訴大家了,害大家擔心了。
鍾家的後花園很清靜,楊柳扶風,幾人圍著石桌坐下。
戰清泠簡單的說了下那天遇刺的情形,危急之下被高人所救,她沒有說出是誰救了她,她與夜尋的關係她不想外人知道。
眾人一聽,隱忍著怒火,白淺語更是忍著眼淚問道:“是誰這麼凶狠的對阿泠下毒手?”
還沒等戰清泠回答,隻見戰清泠捂著胸口驚呼,她目瞪口呆的看著鍾木豔在眾目睽睽之下撕開了她的衣服,一時忘了反應。
手臂上、鎖骨處、後背上一道又一道深深淺淺的上百,這是看到的地方,還有看不到的地方呢?
鍾木豔心疼的看著戰清泠身上的傷疤,眼神幾乎要噴出火來,“妹子,你等著,我這就能給你報仇去!”
戰清泠急忙拉住鍾木豔,“鍾姐姐,你找誰去報仇?你要怎麼報仇?你這麼衝動能報得了仇嗎?我們姐妹一場,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現在還不是報仇的時候,仇,我一定會報的,到時候一定叫上你。”
鍾木豔不甘心道:“要忍到什麼時候?難道你身上的傷是白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