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月生性活潑,古靈精怪,她的一顰一笑都讓徐秋澗記憶猶新,想著想著,徐秋澗不由得麵露傷感起來,這次居庸關一戰,若不是這丫頭不要命的兩次替他抵擋傷害,他恐怕已經魂歸天外了,然而這丫頭也幾乎丟掉了性命!雖然白如鳳告訴了他一個唯一能救華月的辦法,然而希望實在太渺茫了,若白如鳳不能在兩年內學會那能起死回生的易筋決,恐怕今生他再也見不到這天真活潑的小丫頭了,如此,他將抱憾終身。
“聖旨到……”
正當徐秋澗傷懷之時,園外一聲悠長的聲音傳來,將他驚醒!看來是明宣宗的讓他官複原職的聖旨到了,徐秋澗下意識暗想到,隨即收拾了麵上的悲傷,朝前院走去。
顯然這聲音也驚動了他人,很快蔡宏和其它家丁也紛紛趕到了前院,隨即畢恭畢敬站到了徐秋澗身後,準備接旨。
不時,便見王振單手舉著聖旨,腰間掛著佩劍,大步走進了前院。隻見他是孤身前來,並未帶什麼隨從。徐秋澗麵帶笑意,下意識迎了上過去,準備和王振攀談幾句。
但剛要開口,便見王振已經來到他麵前,直接冷不零丁道:“徐大人,下跪聽旨吧!”聲音陰陽怪氣,顯然帶著絲絲不悅。
徐秋澗微微一愣,隨即了然的笑了笑,下意識率領一幹人跪在地上,道:“臣接旨……”
見徐秋澗已經跪在了‘自己’麵前,王振麵露一絲痛快,這才緩緩展開聖旨,開始宣讀起來。
並無意外,王振所宣讀的內容,無非是讓徐秋澗從新官複錦衣衛指揮使,並歸還尚方寶劍的意思!
很快,王振便宣讀完聖旨,冷撇了徐秋澗一眼,才將聖旨交到了徐秋澗手裏,道:“徐大人可接好了,別再弄丟了,此次好不容易官複原職,若再被你弄丟了,下次皇上恐怕就沒這麼好心,再下一道讓你官複原職的聖旨了!”龐德語調輕謾,與之前每次和徐秋澗見麵都是笑臉相迎的態度截然相反。
“多謝王公公提醒!徐某記下了。還請王公公內堂休息,我命人為王公公沏一杯熱茶!” 徐秋澗接過聖旨,站了起來,下意識開口道,心裏卻忍不住一陣暗笑。
“哼!不必了,咱家還要回宮向皇上複命呢!喏,這是皇上要咱家交還給你的尚方寶劍,你且收好!”王振一副並不領情的樣子,下意識取下來掛在腰間的尚方寶劍,一並交到了徐秋澗手裏,說完就已經轉身,準備離開。
“王公公可是為今天在皇上禦書房的事情和我生氣?”見王振要離開,徐秋澗直接在後麵開口道。說著,還下意識遣散了身後的一幹仆人,連蔡宏也被他一並支開了。
王振聞言,身軀微微一動,下意識止住了身形,顯然徐秋澗的話問到了要害。
見王振一下停住了腳步,徐秋澗不禁暗暗點了點頭,看來這死太監果然是因為今天自己在明宣宗麵前擺了他一道,對自己心生不滿,從他一來,就開始對自己橫眉冷眼,徐秋澗早就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