猙獰漢子顯然沒理由排斥徐秋澗,隻得來到了徐秋澗身邊,準備隨他回關城。
“徐兄!這……”於謙見兩人就要進關城,似乎還是不放心猙獰漢子,不由得叫了徐秋澗一聲。
徐秋澗微微一駐足,回頭對於謙開口道:“於兄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但接下來事宜就得勞煩常將軍和於兄你了!尤其是韃靼撤軍之事,一定得派人嚴密監視韃靼大軍撤軍動向,以保證他們的人全部撤出我大明北境!”
見徐秋澗都這麼說了,於謙隻好點了點頭的道:“徐兄放心,接來來的事愚兄知道怎麼做!”
徐秋澗這才點了點頭,領著猙獰漢子直接進了關城。
回到關城,徐秋澗便直接將猙獰漢子領進了一個房間,在確定周圍沒人後,才緊閉了房門,麵色有些激動的來到了猙獰大漢麵前;
“告訴我,你究竟經曆了什麼,怎麼活下來的?”徐秋澗聲音輕顫道。
猙獰大漢身體微微一顫,盯著徐秋澗久久未言,然而他看得真切,對方的眼睛也同樣目不轉睛看著他,他知道,對方已經認出他是誰了!
“我知道你很聰明,我變成這副模樣,都逃不過你的眼睛!可惜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你將我索要回來又是何必呢?”沉默許久,猙獰大漢才開口道。
“不……你沒變!你變的隻是你的容貌,而你的內心至始至終都沒一絲改變!從那晚你當著我和一幹大明軍士的麵,倒戈殺死那些韃子的時候,我就知道,你還是以前我認識的樊大哥――樊忠!”徐秋澗言語十分堅定道。
沒錯,此人正是傳聞已經殉國的樊忠!徐秋澗之前便認出是他了,雖然容貌已毀,但他的眼神一點沒變,此時的他滿身瘡痍,為何又和韃子混在一起了,到底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
如此想到,徐秋澗不禁又催問道:“樊大哥,我知道在你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之前朝廷接到密函,說韃靼十萬大軍攻破開平城,而你也英勇就義了!你究竟是如何活下來的?”
聽到徐秋澗的話,樊忠並未立即開口,反而自嘲般的一陣冷笑,“這就是你們聽到的消息?”
徐秋澗微微有些怔然,樊忠顯然話裏有話,但下意識點了點頭,:“沒錯!當日朝廷接到快馬加鞭送回的信件就是這麼說的,而那送信之人也是身中數箭,剛回來便因傷勢過中而亡了!”
“莫非你親眼所見?”樊忠淡然回應道。
徐秋澗搖了搖頭,“信涵我倒是見過,可這送信之人我並不曾見過,不過是太後親口所說……”
“那太後又可曾親眼見過那送信之人?”樊忠依舊清冷的到問道,下意識還握緊了拳頭。
徐秋澗眼力不差,自然看出樊忠有些情緒激動了,樊忠的表現為何會如此?徐秋澗感覺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不禁又急切道:“還請樊大哥如實告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