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回來,徐秋澗便直接帶著於謙回了漢王府,現在他被暫時罷官,倒也樂的自在,不用去撫鎮司管錦衣衛的爛攤子,於是便請於謙上門坐坐。這個未來能拯救大明朝的大賢官,他還是希望能好好拉進一下關係。
在被捕入獄前,徐秋澗便遣散了漢王府的所有家丁,但三天前他無罪釋放後,不知是誰又立刻給他找來了一些家仆。結果聽蔡宏說,這些人都是華嶽從自己府上帶過來的,想想這丫頭有時倒也貼心。
回到漢王府,徐秋澗盛情招待了於謙,兩人性格相近,很是談得來,將近一個多時辰,於謙才拱手告辭。
送走於謙後,已經快天黑了,正準備讓家丁關門閉戶時,卻見華嶽活蹦亂跳的朝這邊走來;
“天都黑了,你跑我這來幹嘛?”徐秋澗迎了上去道。
華嶽一瞪眼,“過來看看,不成嗎?怎麼?討厭我啦……”說話間已經走到徐秋澗麵前了。
“哪有!沒有的事,隻是……那……那就進去坐坐吧!反正你來都來了。”徐秋澗不禁想起在天牢,不小心和這小妮子嘴對嘴的情況,生怕這小丫頭會來找麻煩,不過見她跟沒事一樣,心裏也就放心多了。
“這還個差不多……”華嶽小下巴一抬,蓮足一邁,就直接走進了漢王府。
徐秋澗也隨即跟著走了進去。
“怎麼樣?本姑奶奶府上的家仆可還好使喚?”華嶽嘴上問著,到眼睛卻在整個王府到處瞟個不停。
徐秋澗略感孤疑,但也沒多想,下意識回應道:“還成吧…”
“什麼叫還成啊?這些人都是本姑奶奶親自調教出來的!肯定好使才對!”華嶽又對徐秋澗一瞪眼的道。
“好使……好使!姑娘的好意,徐某在此謝過了!”徐秋澗有些無奈的回答道,對於這丫頭,徐秋澗始終有些敬而遠之的念頭。隨即又道:“你爹的後事你辦的怎樣了?”
華嶽聞言,前一秒還有些神采的雙眼頓時暗淡了下來,許久,才的輕輕點了點頭,卻沒說話。
徐秋澗不禁想扇自己一耳刮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塞哈智的死明明就是華嶽心中難以抹去的一道傷,居然鬼使神差的這麼問,趕緊轉移了話題,“那個……你吃晚飯沒?若是沒有,我立刻叫下人幫你去做!”
華嶽這才收拾了一些失落的心情,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我吃過啦!我隻是想過來……”華嶽說著突然一頓,隨即將徐秋澗拉到了一旁,小聲道:“我問你,那冰女人現在在不在你府上?”
徐秋澗心頭微微一跳,他自然知道這丫頭問的就是白如鳳,這丫頭不會又是來找白如鳳的麻煩吧?趕緊下意識搖了搖頭,“沒有啊!我都好幾天沒看見她了!”
“真的?”華嶽有些懷疑。
“真的!不信你自己去找啊!”徐秋澗並未撒謊,自從三天前白如鳳夜闖天牢想救他們後,出來便再也沒見過她了。
“那你知道她去哪了嗎?”華嶽又問到。
“我哪裏知道啊?她一天神出鬼沒,神神秘秘的!你突然找她幹嘛啊?”徐秋澗越發覺得孤疑了。
“啊……沒……沒什麼!隻是隨便問問!”華嶽像是一下被踩到尾巴的小狐狸似的,趕緊擺了擺手的道。
徐秋澗稍稍轉動了一下眼睛,這丫頭心裏一定有小算盤,但她不說,自己也不想問,隨即帶進了客廳;
“好了,你先在這裏坐一會吧,我去給你沏一壺熱茶!”徐秋澗說著就下去沏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