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罷!既然娘娘信不過外人,那自家人總信得過了吧!”徐秋澗這次說話非常平靜。
孫皇後聞言,下意識挑了挑秀眉,“你什麼意思?”
徐秋澗沒回答,直接一招手,“帶上來……”
很快,幾個錦衣校衛扣押著兩個灰頭土臉的人來到了刑場,細細一看,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吳管家和張德二人;
“娘娘可識得此二人?”兩人被押上來後,徐秋澗直接對孫皇後開口道。
孫皇後早就看到清二人麵貌了,尤其是吳管家,不由得麵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聽到徐秋澗問到,趕忙冷聲道:“你胡說什麼?本宮深居皇宮,何以識得他二人?”
可還不待徐秋澗說話,被押上來的吳管家便一眼就認出了孫皇後,頓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大聲喊叫道:“皇後娘娘,救救我啊!我是孫僉事府上的大管家啊!昨晚……昨晚還去給您送東西了的呢!還記得我不?”
孫皇後一見,不禁麵色一沉,“住嘴!本宮壓根就沒見過你,你再敢胡言亂語,本宮立刻叫人殺了你。”
“我……”吳管家開始還一愣,但見孫皇後雙眼寒光一閃,不由得一陣哆嗦,不敢多說話了。
這時,狗頭鍘前的孫彤,大概是看清了吳管家和張德,不由得大聲叫囂道:“好啊!原來是你們這兩狗東西出賣了老子,枉費老子花這麼多銀子養你們,你們就是這麼對待老子的!”
吳管家這才注意到一身囚衣的孫彤,見其惡狠狠的目光,兩人大概覺得心裏有愧,都不敢對視孫彤。
“說話啊!你們兩個狗東西,為什麼要出賣老子?”孫彤依舊不依不撓的喊叫道。
“少爺!這……這也不能怪我我們啊!昨晚我們給你出去處理事情,結果都遭遇了埋伏,被他們逮個正著,也沒辦法給你報信!”吳管家一陣小聲咕噥道。
“說,你們兩到底都和徐秋澗他們說了什麼?不說,回去老子就弄死你們!”孫彤怒道。
吳管家拉慫著腦袋,喃喃道:“少爺!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為了能爭取寬大處理,我們還是認罪……”
一旁的孫皇後不禁柳眉一豎,直接打斷了吳管家,“夠了!都給本宮閉嘴。”隨即又看向徐秋澗,沉聲道:“徐秋澗!你到底想跟本宮玩什麼花樣?”
“娘娘何必裝糊塗,既然你不認識此二人,不過孫彤卻認識,但這足以證明一切了,昨夜這二人鬼鬼祟祟找人抬著幾口大箱子從孫彤府上出發,一個朝城西而去,一個嘛,則朝皇宮而去,還說是要給皇後娘娘送禮,不過既然娘娘否認,我們可以去皇宮核實他們的蹤跡,沒準皇上興許都還知曉呢!”徐秋澗侃侃道。
“你……徐秋澗,你別得寸進尺!”徐秋澗的話確實戳到孫皇後的心眼裏去了,畢竟昨晚皇上確實知道吳管家來找過她,若對方真去問了皇上,必然驚動皇上,若皇帝有心偏向對方,自己便再難保住孫彤了。
“娘娘何必心急!微臣還沒將話說完呢,剛才微臣隻說了朝皇宮去的箱子,而這朝城西而去的箱子,被我們截住後,發現裏麵窩藏著三具女屍,從而也得知了孫彤不為人知的驚天秘密!如今人證物證具在,娘娘還有何話可言?”徐秋澗說到,尤其是說到後麵幾個字時,更有幾分斬釘截鐵。
孫皇後氣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那又如何?這物證不過都是些死屍,隻有她們自己知道是被誰殺死的,至於這人證嘛!徐大人難免不會對孫彤定罪心切,將此二人屈打成招。”孫皇後說著,下意識對吳管家和張德二人遞了遞眼神,道:“你二人且說實話,這徐秋澗是否有將你們屈打成招?若是有,但講無妨!本宮自會替你們做主!”
吳管家和張德也不傻,一下就看出了孫皇後的意圖,仿佛又看到了生還的希望,不由得麵色大喜,正要說話,突然便聽到一聲刺耳的鏗鏘之音響起,隨即卻見一把鋒利無匹的劍刃搭在了他們脖子麵前;
“此乃皇上禦賜尚方寶劍,上斬王公貴族,下斬奸佞小人,且可先斬後奏,你二人今日就當著皇後娘娘的麵一一數落出孫彤的罪狀來,但我醜話說在前頭,你二人膽敢有一絲翻供的言詞在內,本官立刻叫你們血濺當場!”徐秋澗目光敏銳,如何看不出他二人心生二心,當機立斷拔出了腰間的尚方寶劍,以此震懾二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