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楊大人和西楊大人跪暈在了朝堂上,那他們現在可好?”徐秋澗有些出乎預料,他雖知道這兩老頭反對他呆在錦衣衛裏,但卻沒想到會這般激烈。
“放心吧!兩位愛卿都無大礙!看你如此著急,莫非你與東楊愛卿和西楊愛卿很熟?”明宣宗挑了挑眉的道。
徐秋澗心裏提了提,這個問題的確要好生回答才是,雖然有時候明宣宗也希望錦衣衛和朝中文武大臣齊心協力,共同進退,但那時在針對討論國家大事的時候,然而在內政和權威上,他或許就不這樣希望了,因為目前的清流勢力太大,他需要錦衣衛來幫他製衡清流勢力,兩者間需要保持一定距離才行,如此,想必他是絕不希望自己才任命的新任錦衣衛指揮使就和朝中的清流大臣走到一塊去了。
徐秋澗微微一陣沉吟,道:“微臣初來京城,與兩位大人也隻有過數麵之緣,所以要說熟也談不上,隻是剛才聽皇上這樣說,似乎兩位大人暈倒在朝堂上,是由微臣引起的,因而有些愧疚罷了!故此才顯得有些緊張了。”
明宣宗點了點頭,道:“徐愛卿也無需內疚,這些老臣大概也是見你太過年輕,才會如此反對的,畢竟錦衣衛指揮使肩負著追查朝廷密謀造反的大任,本應由一些成熟穩重的人來擔任的,而這次朕卻冒了滿朝文武之大不為,破例任命你為錦衣衛指揮使,可見朕對你的期望,你可不要讓朕失望才是啊!”
徐秋澗眼角抽了抽,明宣宗故意對他施恩惠,現在又厚著臉皮提出來,無可厚非就是想讓他以後死心塌地的聽命於他,不過他是君,自己是臣,這種關係是無法改變的。
“皇上對微臣的知遇之恩,微臣沒齒難忘,日後定當全力報答皇上,為皇上鞠躬盡瘁,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徐秋澗朗聲道,說的振振有詞,似乎任誰都不會懷疑他的忠心。
明宣宗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愛卿嚴重了,隻要你有這份心就成了,如此,你還有什麼疑問沒有?可以當朕的麵提出來!”
說到疑問,徐秋澗還真有一個,當即點了點頭。
“那你且說吧!朕能為你解惑的定當與你說明。”明宣宗道。
“是!皇上。”徐秋澗點了點頭,繼續道:“皇上任命微臣為錦衣衛指揮使,但按照皇上旨意上的意思,臣隻是暫代這一職位,不知可否屬實?”
卻見明宣宗眉頭一皺,麵色也一下沉了下來,“怎麼?你這是在懷疑朕對你別有用心麼?”
徐秋澗身子一顫,這明宣宗翻臉居然比翻書還快,剛才還對他說話還很和氣,現在一下就變得這麼冷漠了,他知道,明宣宗一定誤會了他,認為自己是擔心這錦衣衛指揮使做不長,才這麼問的,然而事實恰恰相反,他對這錦衣衛指揮使可沒什麼興趣,他無非就是想確認一下,明宣宗是否真是隻讓他暫代錦衣衛指揮使的職務,若是如此,他便可以早些卸任,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微臣不敢!請皇上明鑒。”徐秋澗下意識跪在了地上。
明宣宗冷不伶仃的盯著徐秋澗,道:“哼!你別忘了,朕是君,你是臣,君命不可違,臣道不可悖,說的不好聽,你無非就是朕手上的一顆棋子,朕要將你放在哪裏, 你就得呆在哪裏,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