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忠不禁麵色大喜,“好...好!隻要你能幫我做這筆錄,別說隻說個大概,就算將整個錦衣衛說個底朝天也行啊!隻是老哥我是個武夫,不像你們這些文人,出口便能成文,所以這表達起來可能有些不太清楚,還請老弟多多提點才是。”
“沒關係!你隻挑重點的說就行了!”徐秋澗道。
“好!沒問題。”樊忠點了點頭,隨即便唾沫橫飛的開始動起口來了,不得不說,樊忠還是很有自知之明,他的表達的確很不清晰,聽上去根本就是咬文嚼字,有時一句話,徐秋澗都要理解半天,這家夥平時何人說話明明說的很流利,並不讓人費解啊!怎麼一表達起事情來,就如此讓人難以聽懂呢?徐秋澗找了半天原因,這才發現,原來這家夥是在學文人說話,什麼之乎者也都用上了,隻是把這些字夾在他的話當中,是在有些不倫不類。
好不容易聽完樊忠的之乎者也,徐秋澗也算是輕鬆許多了,因為剛才對於樊忠所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要認真去猜測其中的意思,是在很費神,好在經過他的不懈努力,樊忠要表達的意思,他總算理解了大半。
從樊忠的話中,徐秋澗得知,目前京城錦衣衛撫鎮司配備的人員有同知一名,而且這同知不是別人,正是之前來渠江縣為他宣讀過聖旨的密使大人,名為劉勉,另外還有兩名僉事和若敢千戶,百戶!這些徐秋澗到沒有深究,因為將來一定會和這些人見麵的。
徐秋澗又和樊忠閑扯了幾句,並承諾回去就幫他做筆錄,明日一早便托人給他送去,這才回了官驛。
回到客房,徐秋澗按照之前對樊忠的承諾,隻得加班幫其做交接記錄,直到三更天時才完成,徐秋澗滿意的看了看剛做完的筆錄,暗道:“這筆錄都是我自己做的,即便將來宣德帝問起來,我也能對答如流,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吧!”
未待天亮,徐秋澗便叫來了小二,趕緊將剛做好的筆錄送到樊忠的府上,免得明天晚了。
第二天清晨,徐秋澗也未來得及去為樊忠送行,便讓一頂大官轎接去錦衣衛鎮撫司,今天是他第一天上任,也是他來報到的日子,所以宣德帝便早早的叫人為他備下了官轎接他到任了。
官轎在錦衣鎮撫司大門前停了下來,徐秋澗邁步而出,直接走進了鎮撫司,他知道,以後這裏將是他辦公上班的地方了,原本他第一天上任,還以為會有其他錦衣衛人員到門口接應他呢?可一進門,便大失所望,整個錦衣衛鎮撫司裏人倒是不少,站在門崗上的和內院兩側站崗的人員,不計其數,但個個都表情冷冰冰的,看上去無絲毫感情的樣子,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徐秋澗不禁一陣暗歎:“難怪平日看到的錦衣衛人員都是那般死板冷酷,原來整個錦衣衛鎮撫司裏都是這般烏煙瘴氣,氣氛壓抑;這樣的地方,培養出來的人,怕是最適合用來當屠戮工具了!”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些人似乎已經接到他這位新任錦衣衛指揮使今天將要到任的消息,見到他時都很是敬畏,他路過的地方,都有兩邊的錦衣衛躬身施禮,雖然麵部表情沒有多大變化,但他們看向徐秋澗的眼中多多少少都會閃現出一絲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