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能言善辯的徐秋澗,你的話似乎無懈可擊,但你要知道,正所謂有國才有家,黎民百姓固然重要,但試問連國家都沒了,黎民百姓又何來安定,隻會更加受難。你這欺世盜名之徒,快快滾出朝堂,念你曾今對我朝有功,我們也不為難於你了,否則今日定讓你走不出朝堂。”
徐秋澗眼皮一跳,今日他果然麵對的不僅僅是宣德帝一個人,這幫子大臣發起怒來,可能比堂上的明宣宗都還可怕,但既然已經走到了這步,自然是不能退縮。目光一一在眾大臣中落過,不禁大聲笑了起來。
一幹人被徐秋澗這突然的大笑驚住了,不知他在笑些什麼?
“你...你笑什麼?”有大臣喝問道。
徐秋澗止住笑聲道:“我笑各位大人空有口舌之功,卻無真才實學啊!”
“你說什麼?你笑我們無真才實學,我等好歹也是能上得了朝堂的大臣,你有何資格笑我等?”有大臣不滿的道。
“難道不是麼?若各位大臣真有真才實學,能想出解決此次瓦剌威脅之舉的辦法,皇上又何至於把我這小小的七品知縣宣進朝堂問話呢?相反大家連我的話都未聽完,如何就不知道我的辦法是不可行的呢?”
一幹大臣頓時語結了,楊榮和楊士奇以及蹇義三人倒是眼中露出了一絲奇異,徐秋澗這樣說,顯然是還有後話的,明宣宗頓時也眼中閃過一陣驚疑,大有深意的瞧著徐秋澗,冷斥起來;
“徐秋澗!你別忘了,朕今天特此準許你這一小小的七品知縣能上朝堂議事,是讓你提出解決開平府之危的辦法,而不是聽你來胡攪蠻纏的,你先前一再的戲弄朕,已經犯下了欺君之罪,你今日不給朕一個滿意的交代,朕要了你的腦袋!”
徐秋澗還真嚇了一跳,俗話說,伴君如伴虎,還真是這麼一回事,這皇帝的權威不容侵犯,他今天卻是表現得有些出格了,不經意便犯了欺君之罪。
一旁的楊榮像是看出了徐秋澗擔憂,趕緊上前奏道:“皇上!徐大人剛才這般說,顯然是還有後話,不如先聽他餘下之言再說吧!”
明宣宗點了點頭,道:“朕給你一炷香的時間,給朕一個滿意的答案,否則立刻推出午門斬首。”
徐秋澗心猛地一跳,這皇帝不會來真的吧!他好歹也是立過功的啊!不會如此絕情吧!趕緊點頭道:“是,是,皇上!”
“你剛才說朕可以將開平府以北的地方租借給瓦剌,你說說看朕如何能租吧?”明宣宗淡然道。
徐秋澗一陣苦笑道:“皇上,您...您是不是聽錯了,微臣剛才說的是將開平府租借給瓦剌,而不是開平府以北。”
“這開平府以北之地本就屬開平府,有什麼不一樣嗎?”明宣宗不經意的應了一聲,突然又恍然驚道:“難道...難道你...你還要朕將整個開平府租借給瓦剌?”
“對!皇上不但要答應出租,而且還要將整個開平府租借給瓦剌!”徐秋澗肯定的道。
“哼!出租開平府以北本就是一件很不光采的事了,你...你竟還要朕將整個開平府出租給瓦剌,是何道理?”明宣宗不滿的道。
“我大明自建國以來,便以天朝上幫自居,在曆代先皇的勵精圖治下,國力日漸昌盛,如今已曆七十餘載,皇上為先皇們的繼承者,自是不希望將祖宗基業落於外邦之手,微臣自知今日提出讓陛下租借土地之事有違臣道,但仍舊還是提出來了,這是因為微臣並非真讓陛下答應租借土地於瓦剌,而這隻是純粹的以退為進之法。”
“咦!怎麼個以退為進?”明宣宗頓時被挑起了興趣,就連剛才的其餘大臣頓時都豎直了耳朵,靜待徐秋澗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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