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德狡詐毒辣,為謀害他人,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下官曾在渠江縣時也險些命喪這老賊之手,大人要處處提防他才是!”徐秋澗點了點頭。
“老弟所言,我又何嚐沒想到呢?可身在官場,身不由己啊!龐德這老閹狗看待老子跟老子看待他一樣,同樣很不順眼啊!處處打壓排擠老子,老子早就想把他掰下台了,可這老家夥是三朝元老,在朝中勢大,我也拿他沒轍啊?”樊忠無奈道。
“大人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正所謂功高不蓋主,龐德這老賊雖有勢力,但太過囂張跋扈了,連皇上都未放在眼裏,想必皇上對之也早有提防之心了,大人隻可耐心等待,以後必定有機會收拾這老賊的。”徐秋澗沉吟道。
樊忠聞言,眼睛裏露出了少許希望的神彩,“徐老弟果然有見識啊!不像老哥我這大老粗,生的笨,才處處受這老閹狗的氣,還好,這錦衣衛指揮使的官職馬上就是你的了,以後你可得好好幫哥哥我出出這口氣才是。”樊忠伸出兩手,親切的將心秋澗拉倒床沿上坐下。
徐秋澗微微點了點頭,麵上卻滿是苦笑,他針對龐德,那可不僅僅隻是為了幫樊忠出氣這麼簡單。
“老弟今日突然來我府上,是否有事找我?”樊忠孤疑的在徐秋澗麵上看了看。
徐秋澗怔了怔,樊忠難得聰明一回,今天竟猜到自己有事找他。微微笑了笑,道:“大人真是慧眼如炬,萬事都瞞不過你啊!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下官卻有一事想讓大人幫忙!”
“你我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事直接說了吧!我能幫的一定幫。”樊忠很大度的道。
徐秋澗拱了拱手道:“說來慚愧,經過昨日遇襲,下官昨夜是一夜未眠,下官曾因追查渠江縣前任知縣劉宣之死,得罪了東廠;後又查獲順慶府知府黃道明貪汙一案牽連進扇幫,二者如今對下官皆虎視眈眈,欲除之而後快,下官真擔心哪天會遭遇不測,當前下官隻希望能盡快麵見皇上,也好求個庇護,所以還請大人能幫幫忙,勸說皇上能盡快召見下官,下官感激不盡!”徐秋澗變現的十分誠懇的樣子,當然話中是真加參半。
“原來你想快些進宮麵見皇上啊!”樊忠微微點了點頭,“以你現在的處境,確實是有諸多危險,換做是老子,我也會希望早些進宮麵聖的。”樊忠說完,沉吟了一會,又才道:“這事原本不算難,可...可現在我現在行動實在不方便啊,另外皇上現在心煩著呢!而且肯定還在生我的氣,若我現在去找他,多半是去找罵的樣,要不你再等兩天,等皇上的氣消一些後,我再去找皇上,那時我屁股上的傷大概也好的差不多了,”樊忠道。
樊忠所說倒也並無道理,不過徐秋澗卻不希望在繼續等下去了,扇幫和東廠一定還在處心積慮除掉他,他要為自己的安全著想,另外他答應要幫白如鳳除掉龐德,為期隻有一個月時間,太短了,如今隻有早一天見到宣德帝便早一天做打算。微微一陣沉思,道:“大人剛才所說皇上現在心煩,不知皇上在為何事心煩呢?”
樊忠微微歎息了一口氣,道:“哎!還不是邊關戰事的事,北元韃靼兵犯開平府,燒殺搶掠無數,令皇上頭疼不已,皇上正有意派將領帶兵出征北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