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秋澗同王振便踏上了趕赴京城的路上,至於隨行人員是極為精簡的,除了事先預定的白如鳳外,徐秋澗終究還是將華嶽帶在了身邊,另外將蔡宏也叫上了。
路上倒也順利,並未太多插曲,正如徐秋澗所料想的那般,王振果然心裏暗藏欲拉攏他的想法,一路上想盡千方百計與徐秋澗獨處,畢竟徐秋澗不會騎馬,隻能同王振同乘馬車了,所以兩人獨處的時間並不少,不過徐秋澗既已對他萌動的提防之心,自然不會和他太過親近,每當王振和他提及東廠和朝廷之事時,都被徐秋澗巧妙的轉移可話題,弄得王振大是灰心。
終於七天的路程在無聊和枯燥中結束了,這天,一行人便來到了京城,磅礴紫禁城,建築宏偉壯闊,徐秋澗曾在新世紀的故宮中已經感受過了,現時的北京城雖遠趕不上數百年後的故宮建築群那般龐大,但大多建築都是新修築成的,比起經曆了數百年歲月侵蝕的故宮卻是要新穎的多。再加上城外熱鬧繁華的市民區,這簡直就是一副活脫脫的清明上河圖。
來到京城,徐秋澗等人便先住進官驛,至於何時進皇宮,這還得等宣德帝宣旨才行,京城官驛是專門用來安置進京麵聖的地方上官員,在未得皇帝下旨召見時,地方上官員都要住在官驛的。
王振進京後則和徐秋澗客套的交代了幾句,便進宮複命去了。
當天夜裏,白如鳳一身夜色夜行衣打扮的來到了徐秋澗的房間,徐秋澗見其一身打扮行頭,不由得愣道:“你...你這身打扮,這是要去幹嘛啊?”
“今晚我要夜探皇宮,所以想先和你說一聲!”白如鳳麵無表情道。
徐秋澗眼皮猛地跳了起來,小心將門關緊後,才疾聲道:“你...你瘋了!今日我們才第一天到京城,對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你居然要夜闖皇宮, 這萬一要是被你鬧出個事端,你我豈不是都要玩完啦!不行,今晚你不能去...”
“放心吧!我此次純粹隻是想探一探皇宮虛實,還沒想過動手的,再說以我的身手,隻要不是我主動現身,皇宮的人是發現不了我的。”白如鳳道。
“可這...這還是太冒險了,你...你就不能再等等嗎?到時我帶你進宮去不就成了嗎?”徐秋澗搖了搖頭的道。
白如鳳秀眉微微一皺,瞪了瞪徐秋澗,道:“沒這麼多可這可那的了,我仔細想過,到時若讓你帶我進皇宮,反而處處還要受皇宮的約束,放不開手腳打探皇宮,還不如我直接秘密進去。”
徐秋澗心裏一陣罵娘的衝動,我靠!既然你早就想到了,幹嘛先前還偏要老子帶你進宮,你那麼有本事,自己偷偷潛進皇宮一探虛實不就成了!
徐秋澗癟著嘴,樣子極其無奈,白如鳳看在眼裏,沒好氣道:“你若害怕,現在就逃吧!”說罷,便轉身出房,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與此同時,皇宮紫禁城禦書房裏,一身穿五爪金龍袍的男子正酷似有趣的盯著一瓷質容器的底部,容器裏則是兩隻蛐蛐正上演著激烈大戰。
“常勝將軍,咬...咬它...咬啊!”男子一邊觀戰,一邊還不是從旁喝彩叫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