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白姑娘放心,徐某說到做到,十五年後,姑娘對當今皇上是殺是留,徐某絕無二言。”徐秋澗嘴上雖這樣說,心裏卻暗道:十五年後,那時宣德皇帝的皇陵上恐怕都張草了,我看你如何找他報仇,大不了那時你將明英宗和明代宗那兩個糊塗兄弟給解決了吧!到時有能者居之,重立新皇,豈不更好。
見徐秋澗說的這麼輕鬆,白如鳳不由得秀眉又是一皺,緊緊的盯著徐秋澗,道:“把這個吃下去!”說著遞上一顆雪白的大藥丸給徐秋澗。
“這....”徐秋澗怔了怔,恍然道:“姑娘不必如此客氣,上次你給我的那瓶彈藥我還沒吃完呢,不用再給我了。”
“這藥和上次那藥不一樣!”白如鳳淡淡道。
“那這是?”徐秋澗下意識問道。
“這是九毒斷陽丹!”
徐秋澗心裏猛地一跳,試探性的問道:“這藥可是毒藥?”
“當然是毒藥了,不僅是毒藥,而且還是可以立即斃人性命的劇毒藥物。”白如鳳坦然說道,話語卻冷冰冰的。
“啊...這...既然姑娘知道這是毒藥,為何還要在下吃下去,莫非姑娘反悔了,要將在下除之而後快?”徐秋澗全身有些發涼。
見徐秋澗一副後怕不已的糗樣,白如鳳掩飾在麵紗下的表情不由得又是一陣微笑,當然這微笑的表情隻持續了片刻,然而這對於一向生性冷漠,不苟言笑的她來說,已經是頂天了。在她的記憶裏,從長大到現在,除了對他的家人和師父笑過外,徐秋澗可謂是唯一讓她舉止反常的人。至於原因她自己現在也還不清楚。
“哼!要殺你,何必要費如此周章,我一劍便行了。”白如鳳冷冷白了徐秋澗一眼,又道:“另外你也不用擔心,這藥雖然是劇毒,但若有我的獨門解藥壓製,就算吃下去,它的毒性也不可能完全發揮出來。”
“可是姑娘既無意害我,卻又讓我吃下這劇毒之藥。這是為何?”
“我是江湖中人,萬事得依江湖規矩,與其相信你現在的片麵之詞,倒不如將你的命拿捏在我手中實在。放心,隻要十五年後你能履行承諾,帶我進皇宮殺了宣德皇帝,我自會給你解毒的,如若不然...哼哼,這藥的毒性每一月會發作一次,若沒我的獨門解藥,你必死無疑!”
徐秋澗定了定神,道:“說來說去,原來姑娘還是不太相信在下,要我吃下這藥不難,隻是我又該如何相信姑娘之言呢?”
“哼!這就由不得你了,別忘了,你現在還在我的手裏,少廢話,你吃還是不吃?”白如鳳拿著藥丸,斬釘截鐵的道。
徐秋澗一陣躊躇,從出生到現在,他還從未被人威脅成這樣的,若是換著平常人,徐秋澗也許還有底氣和對方迂回較勁一陣,可偏偏是這江湖武林中的第一冷酷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