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澗一陣頭大,“賽...賽大人,下官真的萬不能當此大任啊,求大人收回成命!”
賽哈智狠狠一拍椅子的扶手,霍地一下站了起來,指著徐秋澗,嗬斥道:“徐大人,想不想當,現在恐怕已經由不得你了,本官已經向皇上舉薦了你,相信過不了多久,皇上便會下詔讓你進京麵聖了,到時你向皇上去說吧!”
徐秋澗臉色一下變得跟苦瓜似的,他奶奶的,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別人都說求官難如登天,沒想到自己想罷官也是這麼難?徐秋澗一陣憋屈。
“好了...本官此次就是來通知你的,讓你先做好進京的準備,明日我便要回京了。今日就和孫大人幾人先在你府上暫住一日,徐大人不會介意吧!”賽哈智憋了徐秋澗一眼,淡淡道。
徐秋澗雖心裏很不是滋味,但自然也不能怠慢賽哈智,趕緊點頭答道:“賽大人願意在寒舍簡居,那就委屈大人了,下官這就為大人備房間去。”說完便苦著臉下去了。
望著徐秋澗遠去的背影,賽哈智大臉露出了一絲笑意,“這徐大人,當真讓老夫有些看不透。”說著,又回頭看了看華嶽,和藹道:“小月亮,你是如何與這徐大人相識的呢?”
華嶽氣鼓鼓道:“那姓徐的家夥不是和您說了嗎?幹嘛還要問我啊?”
“如此說來,剛才徐大人說的都是真的了?那你與那鳳仙樓的仙仙姑娘又是怎麼回事?”賽哈智大有深意的笑了笑。
華嶽俏臉一紅,“這...哎呀!阿爹...你...你真是的!你明知道那姓徐的在胡言亂語,還故此想來套我的話。”
“嗬嗬!阿爹年紀雖大了些,但還不至於糊塗,你剛才與那徐大人擠眉弄眼,話鋒相對,連傻子都看出來了,阿爹如何看不出來你們的話有貓膩?”
華嶽俏皮一笑,“阿爹真是英明神武呢!你也看見了,那姓徐的真是壞透了,不但敢在你麵前撒謊,而且還想違抗你的命令,你一定要想辦法懲治懲治他才是!”
賽哈智一陣苦笑,對於他這個寶貝女兒,他還是很寵溺的,曾經這丫頭依仗他是錦衣衛指揮使,在京城裏是調皮慣了,見誰不樂意,都得在他麵前說對方的壞話,好讓他幫她收拾人家,如今都快長大成人,這脾氣性子卻一點都沒變,不過讓他唯一欣慰的是,華嶽雖有些玩世不恭,但從不過分,而且這丫頭聰明睿智,分析問題比他這個當過錦衣衛指揮使的老爹都自愧不如。
“你這丫頭,先前若不是你故意在我和孫大人麵前編排徐大人,逼他就範,他又怎麼會撒謊呢?自己做錯了事,反而又來怪別人,叫阿爹怎麼幫你?”賽哈智溺愛的摸了摸華嶽的頭。
“行了...行了,早知道你就會這麼說,每次我被人欺負,叫你幫我出氣,你都這樣說?”華嶽小嘴噘地老高。
“那現在可以說,你是如何和這徐秋澗認識了的吧!”賽哈智笑道。
“阿爹又想明知故問麼?去年我授劉同知之托,秘密來順慶府告訴他東廠廠督龐德參奏他私自開倉放糧的事,而且途中,你又發來飛鴿,讓我去找這姓徐的家夥詢問您被扇幫陷害勾結蒙古人的事呢!我自然認得他了啊!”華嶽避重就輕的回答道。
賽哈智哈哈一笑,搖了搖頭道:“你和他相識,這並不讓我意外,讓我有興趣的是你們之間是怎麼產生誤會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