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尚舒一陣苦歎,道:“李大人啊!要知道在我大明朝為官,光懂得清正廉明可是遠遠不夠的,更要學習清楚為官之道!錦衣衛之名,貫傾朝堂,朝廷之內閣成員都得畏懼三分,你我一地方行政官員在他們眼裏又算的了什麼呢?所以該低頭時得低頭。另外給你透漏一個消息,這徐秋澗也不是一般人物,他乃是經現任錦衣衛指揮使舉薦,皇上封任的錦衣衛副特使,去年黃道明貪汙一案便是此人全力調查出來的。”
“啊....”李龍登瞪大了眼,他萬萬沒想到徐秋澗會有這重身份,同時背後也起了一層冷汗,還好當初續任順慶府知府一職以來,自己對徐秋澗還算客氣,並未得罪於他,否則自己會不會和黃道明一個下場呢?當然這隻是他狹隘的想法了,依照他對徐秋澗的了解,這個沉穩莊重的年輕人,心胸還是比較寬宏大度的。
孫尚舒背著雙手,一陣搖頭歎息,邊走邊自言自語道:“金鱗絕非池中物,此子假以時日,將來必能成為我大明的國之棟粱,可惜...可惜他不該涉足錦衣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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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客廳,徐秋澗忐忑的站立在賽哈智不遠處,不知這蒙古大佬單獨留他何事?對於這位卸了任的錦衣衛指揮使,照理說還是他的頂頭上司,自己並不想與錦衣衛多有牽連,可偏偏對方卻找上門來了。
賽哈智看著徐秋澗,沉吟良久,才開口問道:“徐大人方年貴庚多少啊?”
“說來慚愧,下官已經二十有二了!”徐秋澗答道。
“徐大人何來慚愧,能以區區弱冠之年,榮登一縣之長令,古往今來也不多矣!”
“大人過獎了,曾有三國周瑜,十七歲拜大都督,下官與之相比,猶如雲泥之別呢!”
“徐大人好誌氣!本官和現任錦衣衛指揮使都沒看錯你!”賽哈智哈哈一笑,衝身後的華嶽一招手,“去把東西拿進來吧!”
華嶽白了徐秋澗一眼,輕哼了一聲,便出了門,不時,又走了進來,而她手裏卻多了一套嶄新的衣服,徐秋澗一眼就看出了這是錦衣衛特有的服飾---飛魚服,曾經在電視裏經常看到,自己穿越過來,雖當了這錦衣衛特使,但由於是保密官職,一直都不曾穿過這樣的服裝。就連身邊的侍衛也隻能便裝打扮。
“徐大人,你去將這件衣服換上,讓本官看看?”賽哈智淡淡笑道。
“這...”徐秋澗一陣古怪,這老家夥是不是閑著沒事幹,千裏迢迢從京城來,難道就是給自己送衣服的,自己為錦衣衛也賣了不少力,甚至還調查出扇幫陷害他勾結蒙古人的事,間接地說,算是救了他一命,好歹也給點金銀珠寶之類的賞賜才對吧!
華嶽見徐秋澗遲遲不動,沒好氣道:“叫你換上就換上,難道換件衣服你要死啊!”
徐秋澗抬頭看了一眼賽哈智,見他也神色冷清的看著他,有意催促他的樣子,也隻好答應了,“下官...下官遵命!”說罷,從華嶽手中接過飛魚服,進了內堂,很快換好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