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澗一陣愕然,這葉老爺道會做人,送錢都還能這麼送,若是換做其他人,還真忍不住接納了,這五千兩銀子不算是個小數目,徐秋澗可不想引火上身,自己現在是東廠的死對頭,東廠的人肯定在暗中抓他的小辮子,萬一被龐德那老閹狗揪到把柄,在皇帝麵前進讒言,說自己受賄,那自己可沒好果子吃,在徐秋澗的記憶力,明朝初期是最痛恨貪汙受賄的,明朝的開國皇帝朱元璋曾規定,貪汙六十兩銀子便要被薄皮的。(當然純粹的送禮不算)
“葉老爺好意本官心領了,隻是本官暫時還不缺銀兩,不需要了,銀子你帶回去吧!”徐秋澗斷然拒絕了。
“這...大人!你看...這都送來了的東西,如何再好帶回去,還請大人萬莫推辭...”
徐秋澗麵上閃過一絲不悅,葉老爺倒也精明,見徐秋澗隱有怒意,便也不好再勸要了。悻悻點頭道:“大人既不需要,那便算了!大人高風亮節,以後若有任何需要老夫,請人盡管開口,老夫絕不含糊,必定有求必應。”
徐秋澗看了看葉誌,見其神情萎靡,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徐秋澗便下了逐客令,“好了!既無事,本官也不留二位了,恕不奉陪!”說完便起身,要離開了。
“大人,請留步!”葉老爺老臉一急,趕緊叫住了徐秋澗。“這...老夫還有一事相求!”
徐秋澗眼睛閃過一絲精光,“你是想問葉夫人嗎?”
“正是...正是!不知我夫人她...”
“葉夫人買凶殺人未遂,雖有罪責,但其城心悔改,本官已經將她放了!”
“那我娘她人呢?為何未見其回家!”一隻沒說話的葉誌,變得急切了。
徐秋澗看著葉誌微微一笑,又轉頭看向葉老爺,道:“你爹都將你娘休了,她如何能再回得了你們家?”
聽罷,葉老爺一陣臉紅,“都是老夫一時衝動,還請大人人告知她在何處,我好去找她!”
“葉老爺既已休妻,葉夫人便至此與你再無瓜葛,又何須再問她的去處呢?”徐秋澗淡然道。
“哎!正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呐!她畢竟是我的原配,老夫於心何忍將她逐出家門?”葉老爺搖頭歎息。
徐秋澗麵無表情道:“好一個一日夫妻百日恩!葉老爺若早能想到這句話,有何至於釀成今天這般局麵,此次連環殺人案,皆由你葉家的家事而起,你作為葉家之主,責任頗大!”
葉老爺十分尷尬,“是...是!大人說的極是,都怪老夫管家無方,此後必定嚴加改正!”
徐秋澗背著雙手,朝門外走了兩步,道:“古人有雲,糟糠之妻不可棄!即便有新歡,亦不可往舊愛,你如此冷落葉夫人,實屬不該。此為你葉家家事,我本不應多言,但既然你有意尋回葉夫人,我方提醒你的。”徐秋澗說著,頓了頓,又道:“城外三裏地有一尼姑庵,葉夫人離開時,曾言:看破紅塵是與非,願雖佛門念慈悲!我想他可能有意出家贖罪,你到那裏去找找吧!至於她是否願意和你們回家,那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兩人聞言,有喜有憂,匆匆告辭離開了。
次日,徐秋澗命人將張屠夫痛打了三十大板,也將之放了,其也是苦命之人,還有一個久病的妻子在別人家裏等他,徐秋澗也沒多為難和責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