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屬下也覺得很奇怪,堵塞在三個死者嘴裏的碎布都一樣,就算是同一個人殺人,也不一定會用相同的布來堵死者的嘴吧,顯然是有準備的行為。”一個護衛道。
蔡宏道:“如此說來,張屠夫身上的衣衫也是真凶撕爛的了!其實他把撕斷的那部分衣衫帶走了,殺死林蕊和杏兒後,便又用來偽造假象,好嫁禍給張屠夫。”
經過幾人逐一分析,都漸漸開始明白了,但真正的凶手又該是誰呢?
徐秋澗道:“真凶殺人手法歹毒惡劣,又接連三番將殘體送到衙門,挑戲官府,目無王法。我想凶手很有可能患有嚴重的反人格和反現實觀......”
“等等...大人,什麼叫反人格和反現實觀啊!”一幹人聽得迷糊。
“哦...就是這個人有心理障礙...”
一根人又是一陣迷茫,“什麼又叫心理障礙啊?”
徐秋澗一陣無語,前世的專業術語,用到古代還真不是很好解釋,一陣幹笑,道:“意思就是...就是說這人有心病的意思。”
“有心病...什麼心病?”幾人這下是聽懂了一些。但仍舊有些驚疑,古代可沒心理學這一行,生病也隻知道是身體外在的表現,對於心理疾病的認知幾乎是零。
徐秋澗耐心解釋道:“心病是一種偏執的性格特征,比如有的女子多愁善感,鬱鬱寡歡;有的人為人孤僻,不好與人多交往,這些都屬於心病,當然這隻算輕微的,嚴重的便是性格扭曲,對現實充滿了強烈的不滿和厭惡,憎很世間所有的人,甚至喪心病狂,殺人行樂!”
幾人聽得眼都直了,不斷追在徐秋澗身後,生怕錯過了什麼似的,他們自打從娘胎出來,還從未接觸過這等層麵的知識,今日還是頭一次聽到,覺得很是新奇。
展龍奇道:“大人懂得可真多,隻是我們之前從未聽過有什麼心理障礙這種病啊!人怎麼會生這種病呢?”
徐秋澗暗自竊笑,你們要是知道了,那還得了。除非你們能穿越時空回到我的前世去學習深造幾年,便不會陌生了。心裏雖這樣想,嘴上去回答道:“一個人會患上心理疾病,往往和他的生活背景和經曆有密切關聯的,惡劣的生活環境或經曆過什麼重大打擊都有可能導致人患上這種病。”
一幹人聽得似懂非懂的,徐秋澗也不想再和他們作解釋了,對於他們這些個絲毫不懂的大齡學生,徐秋澗可沒興趣培養。轉移了話題,道:“另外凶手能避過你們幾十名男女護衛的耳目,將死者的殘體放進衙門辦公房,隻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可能?”幾人眼睛一亮。
“第一種,除非凶手武藝十分高強,比你們都還強的多,才能做到悄無聲息的將東西放進去。”
幾人點了點頭,“那第二種呢?”
“第二種便是...凶手可能是我們縣衙的人或者跟我們縣衙經常有來往的熟人...”說道這裏,徐秋澗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凝重。
回到縣衙,徐秋澗便拋開了公務,做起了稱職的好男人,去了王憐香的房間。王憐香現在在府上可謂是國寶級人物,待遇比他這個大老爺都還好。一日三餐都改成一日六餐了,這都是徐母的要求,說孕婦是最需要營養的,否則會虧了孩子的。但作為孕婦的王憐香,胃口實在不怎麼好,因此和徐秋澗抱怨了好幾回。
這回剛到門外,就聽到王憐香在房間裏撅嘴抱怨的聲音。“你們都拿走,我不想吃啦!”
兩個丫鬟灰頭土臉的端著兩碗蓮子羹出了門,見徐秋澗站在門外,都苦笑的癟了癟嘴,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夾在老夫人和少夫人之間,這些丫鬟也確實不好做,不知該聽誰的。
“你們先下去吧!”徐秋澗對她們點了點頭,便推門進了房間。
“我說了我不想吃了...你們幹嘛還進...夫君...怎麼是你啊!”聽見又傳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王憐香還以為是丫鬟又進來了,忍不住大聲喊道,但一看清是徐秋澗後,剛剛還負氣的麵容頓時心花怒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