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老寶夫婦見狀,紛紛跪地求饒起來,“大老爺,草民知錯了,都是這張屠夫,他...他給了草民一百兩銀子,讓草民暫時收留他住下的,草民再也不敢了!”王老寶不斷磕頭道。
“哼!窩藏欽犯,罪無可恕。”有捕快喝道。
徐秋澗憋了兩人一眼,冷不伶仃道:“你二人的帳先記著,一會再和你們算。”
雷捕頭則看向張屠夫,“好個膽大的凶徒,你不但欺瞞我等你,更打傷官差,著實可恨!”看到張屠夫,雷捕頭眼裏都快噴出火來了,想起這幾天東奔西跑的抓他,累的幾乎連命都沒了,雷捕頭就氣不打一處來,正想上前狠狠揍張屠夫一頓。
徐秋澗一把拉住他,道:“雷捕頭,你想做什麼?”
“大人,這惡賊欺我等太甚,屬下想過去教訓他一頓,方解我心頭之恨!”雷捕頭憤憤不平道。其他捕快似乎也很是默契的紛紛摩拳擦掌起來。
徐秋澗瞪了眾人一眼,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不想讓他們動手,雷捕頭等人也隻好就此作罷。徐秋澗轉頭看向張屠夫道:“張屠夫!你可認罪?”
“草民知罪...草民知罪!”張屠夫連連點頭,帶著濃濃哀傷,直接跪在了地上,磕頭道:“草民也是為了俺家娘子,才不得不這麼做的?求大老爺開恩啊!”
“既然你知罪,那就說說看,你是如何殺死郝翠蓮的,又是如何殺死林蕊和杏兒的,除了郝翠蓮外,又為何要殺死後麵兩人,再者又為什麼要割掉她們的左胸,還故意將之放到縣衙!你又是怎麼放進去的?”徐秋澗一眨不眨的盯著張屠夫,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段瑞。
徐秋澗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張屠夫臉色一陣青一陣紫,既惶恐又無奈,更多的則是迷茫,不知所措起來。“我...我...”
“大膽張屠夫,大老爺問話,為何吞吞吐吐不說話?”雷捕頭一聲大喝。
張屠夫嚇得渾身直哆嗦,“草民...草民沒殺人...草民沒殺人啊!求大老爺明見。”說著便磕頭起來。
“哼!你還想狡辯麼?葉夫人都已經承認是她買通了你,讓你殺死郝翠蓮的。”有捕快冷哼道。
張屠夫眼皮直跳,“葉...葉夫人是買通了我,但...但我真的沒殺葉家少奶奶啊!”
“你還不承認,既然你沒殺郝翠蓮,為何還要到葉家去領剩餘的銀兩?”雷捕頭道。
“我...”張屠夫一時語結,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不知薑氏什麼時候已從地窖裏怕了上來,看著地上滿臉驚慌的張屠夫,薑氏心裏說不出的滋味,顫顫巍巍走到張屠夫身邊,咕咚也跪在了徐秋澗麵前,“大老爺,我家相公雖是個殺豬的,但膽量卻也一般,若要他殺人,他絕對不敢的。”
張屠夫可憐巴巴的看著薑氏,口裏卻說不出話來,“娘子...我...”
薑氏麵色複雜,看向張屠夫的眼神有愛又恨,“你們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
徐秋澗看著麵前的二人,緩緩道:“你們逃走後,我曾帶人光顧過你們家,在你們家卻發現了一件斷裂的衣衫,而三名死者的嘴上都是由那件衣衫上的碎布堵上的。你們又有何解釋?”
張屠夫身子劇烈一顫,薑氏側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張屠夫,又道:“即便真是我相公殺了人,但他都是為了掙銀子幫我治病,才做出這等糊塗事來的。若大人真要拿人治罪,就拿我好了,反正民婦也已經患了肺癆(古代時肺癆是不治之症),命不久矣,求你放了我家相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