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澗直接把李神醫帶進了臥房,王憐香就躺在床上,雯兒和萌兒兩女正在為她清理額頭上的傷口,見到李神醫來了,兩女趕緊讓開了道。床邊徐秋澗事先已經放好了一張凳子,李神醫坐到凳子上,便開始為王憐香號脈,徐秋澗緊張耐心的侯在一旁。
徐母像是也已經感受到了這邊的緊張氣氛,匆匆趕了過來,見王憐香額頭包著白紗布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臉上頓時布滿了焦慮,趕緊走到徐秋澗身邊,問道:“香兒這是怎麼了?”
“這...今天香兒在外麵踏青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將額頭磕在石塊上了。”遇刺的事,徐秋澗不好給徐母說,免得她擔心,隻好編了個謊。
“摔了一跤?香兒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小心呢?還把頭磕破了,這要磕出什麼問題來,可如何是好啊?”徐母既是責備又是心疼,更是擔憂。
萌兒和雯兒懂得徐秋澗的打算,都趕忙上前扶住徐母。“老夫人,你先別擔心,李神醫醫術高明,先看看他怎麼說吧!”
徐母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也耐心的等在了一旁。
這時,一個女護衛走了進來,小聲在徐秋澗耳邊道:“大人,蔡大哥和展大哥他們都回來啦!”
徐秋澗低聲道:“他們有沒有人受傷?”
女護衛點了點頭,道:“幾個男護位倒沒什麼事,隻有幾個姐妹受了些輕傷。”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幫受了傷的護衛處理好傷口。”
女護衛點頭下去了。不時,李神醫也號完脈,緩緩站起了身,徐母趕緊走上前去,急道:“大夫,我兒媳婦她傷勢要緊嗎?”
李神醫道:“老夫人且放寬心!少夫人並無大礙,母子平安。”
徐秋澗一聽,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剛點了兩下頭,就不由得一愣,“母子平安!神醫是說我娘子她已......”
見徐秋澗一臉愕然,李神醫一陣驚異,“怎麼?大人還尚不知曉?從脈象上看,少夫人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了!”
一旁的徐母一聽,可樂壞了,她千般期盼就是希望王憐香能為她生個小孫子,這下終於如願以償了,驚喜之餘,又害怕隻是一場空歡喜,趕緊又問道:“大夫當真沒診斷錯?我兒媳婦真有了身孕?”
李神醫一聽,麵上有些不悅,“老夫人是在懷疑老夫的醫術不成,既不相信,就另請高明吧!”說著就要走人。
“神醫不要誤會,我娘隻是一時高興過了頭,才這麼問的,況且拙荊前幾天偶感風寒,找過大夫瞧過,卻並未聽說她懷孕之事!”徐秋澗知道,大多數名醫脾氣都很古怪,所以趕緊上前賠了不是。
徐秋澗畢竟是縣太爺,都卑躬屈膝的陪不是了,李神醫也自然不好再為難了,拱了拱手,道:“老夫從醫數十年,對於喜脈還從未診斷有誤過,是不會有錯的。”
徐母這下算是吃了定心丸,臉上驚喜的神情無以複加。連忙作揖念叨道:“真是上蒼保佑,我徐家有後了,我徐家有後了!”
徐秋澗讓龍管家取了十兩銀子的診金給李神醫,這算是出手大方了,全因他今天高興,這遲來的喜訊令他將今天的生死危機都忘得一幹二淨了。徐母希望抱孫子,他又何嚐不希望有個兒子女兒什麼的。
徐母今晚像是一下年輕了十幾歲,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一直拉著雯兒和萌兒,說東說西的,但徐秋澗聽的出來,大多都是在向兩女交代以後如何安排下人照顧王憐香的生活起居。兩女也被今天突然降臨的驚喜怔住了,雖有些失落和羨慕,但也都是出於真心為王憐香和徐秋澗感到高興。以後她們遲早都是徐秋澗的人,有了新生命的降臨,那她們也就是這新生命的姨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