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捕快傷勢如何?要緊嗎?”
雷捕頭倒是有幾分感激,若是換著別人大老爺,發生這樣的事,必然最關心的還是凶手的去處,而徐秋澗則先問了手下人的傷勢。道:“還好,隻是皮外傷,暫時暈了過去,並無大礙,我們已經將他安置在他家裏了。”
徐秋澗道:“現在自我們離開張屠夫家也不過兩個時辰久,他若真跑,也跑不了多遠,大概是躲在什麼地方了,你帶所有人到他的親戚鄰居家仔細搜搜看!”
“這話有道理,好,屬下這就去!”雷捕頭一抱拳,將徐秋澗身後的一幹捕快也叫上,離開去了。
徐秋澗讓紅娘自己回了縣衙,而他帶著蔡宏和展龍去了城外張屠夫的家,張屠夫應該走的很匆忙,家裏大多數東西都還在,隻有衣櫃裏麵空空如也,裏麵的衣服應該被帶走了。
“咦!”徐秋澗突然在衣櫃的一邊看到一件破碎的粗布衫,準確的說應該是半件才對,衣服從腰間被撕斷,隻剩下上半截,下半截不翼而飛。
展龍遞過火把,仔細瞧了一會,道:“這衣服的布料怎麼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徐秋澗拿捏著衣衫,翻看了一會,又拿到鼻尖嗅了嗅,沉吟道:“這衣服的布料和兩名死者嘴裏的碎布一模一樣,應該都是這件衣服上的。”
兩人恍然大悟,蔡宏卻又驚疑起來,道:“如此說來,這張屠夫真就是殺害兩人的凶手了,不過我有些納悶,她殺郝翠蓮是受葉夫人指使,那他殺死林蕊又是出於什麼目的呢?”
“這個問題,我們暫且不用深究,等找到張屠夫,再做探討。”徐秋澗道。
三更天時,雷捕頭帶著一幹捕快垂頭喪氣的回來了,說並沒發現張屠夫的蹤影。後麵接連兩天的搜查,都未有查到半點蛛絲馬跡,這讓徐秋澗很是氣惱,今天又快天黑了,徐秋澗隻好回了衙門,準備去看看王憐香,聽她的貼身丫鬟音兒說,這幾天她身體有些不舒服。
打開房門,見王憐香正坐臥在床上,臉色有些發白,和床邊的紅娘正在聊天,見徐秋澗進來,紅娘福了福腿,退到了一邊,徐秋澗坐在床沿上,伸手摸了摸王憐香的額頭,微微有些發燙,道:“請大夫看過沒?”
王憐香微微一笑,道:“看過了,大夫說沒什麼大礙,音兒已經煎過兩幅藥喝了,現在好多了。”
看著王憐香有些憔悴的麵容,徐秋澗心疼道:“回頭我叫音兒給你熬些補品,這幾天看你都廋了一圈了。”說著故意捏了捏王憐香的瓊鼻。又道:“還有家裏的事沒必要什麼事都親力親為,可以交給龍管家去辦,知道嗎?”
王憐香道:“夫君,你就放心吧!這幾天我可閑的厲害,什麼事紅娘都能幫我處理,我們這次可收了一個好女管事呢!”
“哦!是嗎?”徐秋澗差異的看向紅娘。
紅娘紅著臉道:“少爺,少奶奶托大了,紅娘哪裏有那麼厲害?”
“我哪有說大話,前幾天龍管家不在的時候,我讓你暫時幫忙打理,我看你把整個縣衙打理的井井有條的啊!”王憐香笑道。
徐秋澗看著紅娘,道:“如此說來,那葉夫人還真是眼拙了,這麼好的一個仆人都不要,實在可惜,倒是便宜我們了。”
“那可不是?要不我讓你當我們家的女管家!如何?”王憐香也看著紅娘道。
“這萬萬使不得!少奶奶,我初來乍到,還有很多不懂,當不來的!” 紅娘連連擺手,說道。
徐秋澗道:“既然紅娘有些為難,我看還是等段時日,等他慢慢適應了再說吧!”
王憐香也隻好答應了。徐秋澗小心將王憐香放倒在床上,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口,道:“你今天不舒服,好好休息,我到書房去睡。”王憐香悄悄看了徐秋澗身後的紅娘一眼,羞澀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