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家裏的東西許多都是翻新的,想必是最近才打製的,都說他家裏貧困,可如何來的這麼多錢銀?”徐秋澗摸了摸鼻子,思量道。
“大人說的沒錯,聽他的鄰裏說,這張屠夫的確是過年前不久打製的新家具,大夥都還一直納悶,這家夥怎麼會突然如此有錢了呢。”
蔡宏不禁道:“或許他真做生意悶聲大發財了呢!”
“好了,這個人你們要多加留意一些,我們先到葉老爺家裏去看看!”徐秋澗說道,帶著三五人來到了葉家,葉家有人新喪,正在籌備喪事,大門外都掛著白幡,兩個家丁都認識徐秋澗,一個家丁趕緊將心秋澗迎了進去,另一個家丁則立馬去通知葉老爺了,由於正在辦喪事,徐秋澗隻被帶到了偏廳。奉上香茶後,家丁退了下去。
“沒想到這葉家的家業似乎也不小,你看這房子的環境,還真不錯。”展龍四處打量了一陣,不由得感慨起來。
“展護衛有所不知,這葉家在我們渠江縣也算的上是響當當的了,雖無法和唐員外和王員外相比,但傾其家資絕不下數十萬兩。”雷捕頭提點到。
“數十萬兩!”展龍也有些驚歎,這恐怕比整個渠江縣每年上繳的賦稅都還高出數倍甚至數十倍。
徐秋澗倒不覺得的什麼,當前正是處於大明朝的最鼎盛時期,老百姓安居樂業,經濟穩定,算得上是國泰民安,在全國像葉員外這樣的大戶人家自然不在少數,而且明朝的商稅也十分少,這更容易使富商膨脹。
這偏廳似乎離靈堂不遠,還能聽到靈堂那邊傳來的泣哭聲,看來喪事還在繼續。
“這葉家真是奇怪,別人家死了人,都要停屍個七八天才辦喪事,他們卻這麼猴急,聽他們哭得這麼傷心,也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蔡宏像是喃喃自語的說道。
他的話倒是提醒了徐秋澗,當即把一個丫鬟叫了過來,問道:“你家少奶奶身前和你家老爺夫人的關係處的如何?”
那丫鬟有些害怕,扭捏了半天,才道:“少奶奶生性和善,夫人和老爺都很喜歡她的。”
“你家夫人說,葉老爺對少奶奶心生愛慕,曾一度騷擾過她,可有此事?”
“我...我不知道,你...你不要問我了。”
徐秋澗顯然問到了丫鬟的痛癢之處,丫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一旁的展龍見了眉頭一皺,斥道:“哼!大老爺問話,你不想回答嗎?”
見展龍銅鈴大眼的,小丫鬟更是懼怕了,渾身開始哆嗦,“大...大老爺,你就不要問奴婢了,不然老爺會將我趕走的,我娘還臥病在床,我需要繼續留在這裏掙錢給我娘看病的。”
徐秋澗微微一笑,道:“你盡管說,這事我替你做主,他不敢開除你的。”
小丫鬟抬頭看了徐秋澗一眼,見他滿臉誠懇,頓時有些感激,膽子也大了,便道:“老爺的確是喜歡少奶奶,也曾試圖想讓少奶奶和他好,但少奶奶雖不是名門閨秀,卻到底也是懂得三從四德的,自然不會答應和老爺幹那苟且之事的。”
“那他如何試圖讓你家少奶奶和他好的?”
“比如經常給少奶奶送金銀珠寶,沒事就圍著少奶奶給她講笑話,逗她開心什麼的。還有一次,少奶奶在洗澡的時候,老爺竟偷偷跑進了她的房間,想強行和少奶奶房事,但少奶奶用剪刀以死相逼,老爺才灰溜溜的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