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若是凶犯將屍體掩埋在了地下,而又將鬆動後的土麵找東西遮蓋起來,那憑人卻是難找了,不過大黃像是快有新發現了,你去將所有捕快都叫過來。”
“大人,這...這大黃真能幫我們找到屍體的下落?”雷捕頭將信將疑的樣子。聽從徐秋澗的話將所有捕快叫了過來。
恰到好處,大黃也在一個老槐樹下,停了下來,圍著老槐樹轉了一圈,將鼻子在老槐樹左側使勁的探了探,便汪汪的叫了起來,更是幹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吐著個大舌頭,大口大口的哈著氣,像是得意萬分的樣子。
眾人有些驚疑,“大人,你說大黃這是?”
“屍體就埋在大黃的身體下麵,大家快些動手,將屍體挖出來。”徐秋澗指著大黃,語氣肯定的道。
一幹人趕忙動手,將大黃剛才站立的地方上麵的枯枝爛葉清理掉了,露出一塊表皮鬆軟的土壤,“大人,你看!這土壤顯然是有人動過的。”
“那就更能說明屍體可就埋藏在下麵,快挖開看看!”徐秋澗說著,蹲在了地上,用手輕輕的拋開了一塊土皮,一隻手掌便一下露了出來。眾人一見,驚訝不已。“大...大人,真是屍體啊!”
由於土皮並不算多厚,幾個捕快很快就將屍體完全挖了出來,果然是一個容貌姣好的女子,左胸一個碗口般大小的血窟窿,徐秋澗將盒子裏的那塊乳肉取了出來,安放在屍體的血窟窿上,完全吻合,說明是同一個人的。
由於氣溫低,空氣幹燥,盡管過了半個月,但屍體保存依舊完好,隻處於輕度腐爛,屍體麵無血色,衣衫還算整齊,口裏被堵上了一塊碎抹布,兩手被一條白色的帶子緊緊的捆綁著,徐秋澗又查看了一下屍體有無其他致命外傷,結果除了左胸的大血窟窿外,並無其他致命傷口,甚至連其他小傷都未發現。
雷捕頭蹲上前來,問道:“大人,有沒有什麼發現?”
徐秋澗道:“死者的身份基本可以確定,就是郝翠蓮,致命傷還是左胸被活生生割了下來,失血過多而死!”
雷捕頭驚道:“大人是說死者的奶子是在她活著的時候切下來的,你如何會知道的?”
“這很簡單,第一死者臉上麵無血色,顯然是是血過的的症狀,另外從死者的傷口上也可已看出,若是死後割下來的,傷口會比較平展,但活著割下來時,會由於生活反應,邊緣肌肉會出現縮水性的收縮,明顯死者是屬於後者。”
對於徐秋澗所說的話,雷捕頭一向是無可置疑的,即便是聽不懂,也是一副連連點頭的樣子。
徐秋澗將死者嘴裏的碎麻布取了下來,遞到鼻尖嗅了嗅,又遞給了雷捕頭,道:“你聞聞,這碎布上有什麼味道?”
雷捕頭將碎布遞到鼻尖聞了聞,不由得驚道:“大人,這...這碎布上有一股濃濃的豬油味。”
徐秋澗點了點頭,又仔細在屍體上搜尋起來,頓然他目光一亮,伸手在屍體的左胸上的血窟窿裏一捏,一小塊沾著風幹了血跡的東西被他撚在指尖,竟是一塊碎小的骨茬,雷捕頭好奇的湊了上來,有些驚疑道:“不對吧!死者隻是被割下了奶子,我看也並未傷到骨頭,為何在傷口處會有碎骨茬呢?”
徐秋澗沉吟道:“既然不是死者身上的,那很久很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準確的說也可能是凶器上留下來的。那誰的刀子上會沾有碎骨渣呢?”
“屠夫啊!大人,屠夫的刀子上就會有碎骨茬。那說明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個屠夫了。”雷捕頭亮著眼睛說道。
徐秋澗摸著下巴沉吟了一會,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結合死者嘴裏那塊滿是油腥味碎麻布,說明死者的死極有可能和屠夫有關。”
“人家都說當屠夫的膽大,我看真沒錯,殺了人,居然還將死者身上的東西送到衙門,簡直是目無王法,膽大妄為之極。”雷捕頭粗著嗓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