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投江前有沒有說過什麼話?”
雲兒道:“說了,我當時想喊住她,讓她不要幹傻事,她有些驚慌,說自己幹了違背良心的事,要以死贖罪,然後就逃了江,我沒來得及救下她!”
徐秋澗有些頭疼,又問道:“那倩兒跳江之前有沒有過什麼不好的征兆,比如心情憂鬱什麼的!”
老鴇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的!倩兒本來就是一個活躍的人,跳江前幾天還活蹦亂跳的,跟我們這裏的姑娘嬉戲打鬧的厲害呢!”其他姑娘也點了點頭,承認了老鴇的話!
“那她跳江前,有沒有離開過花船,或者見過其他什麼人呢?”
一眾姑娘們使勁想了起來,突然一個姑娘說話了,道:“我想起來了,倩兒跳江的那天,去過滿江紅花船!”
徐秋澗有些意外,“她去那裏幹什麼?”
“大人有所不知,倩兒和滿江紅花船的桃紅是老相識,倩兒跳江的那段時間,她喜歡上一根朱釵,但由於生意一直不怎麼好,沒賺多少銀子,可能是到桃紅那裏借銀子去了!”
“桃紅!”徐秋澗一陣喃喃,這個姑娘徐秋澗倒也不陌生,昨天去滿江紅花船,那老鴇就指給他見到過。沉吟了一會,又道:“我們不說小倩了,還是回到柳慧兒身上,這柳慧兒上吊前一晚上,有沒有接待什麼客人?”
老鴇道:“沒有,我們慧兒向來都是賣藝不賣身的,一般不是特別的客人,我們是不會讓她接待的,不過那天晚上,倒是懷虛公子在慧兒的房間待過。”
徐秋澗來了精神,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想打聽這懷虛公子到底是何人?“懷虛公子又是誰?”
老鴇有些為難,道:“哎,這每天為慧兒前來的文人隱士和富家公子那是多不勝數的,老身也實在不清楚了,這懷虛公子,還是慧兒給我介紹的呢!”
這時,一個姑娘說話了,“我知道,懷虛公子真名叫阮天民,是城裏的一個落第秀才,跟大人你一樣,還是個絕世美男子呢!而且他很有才華的,不僅懂得詩詞歌賦,作畫也是一流的哦,曾還幫我們作過畫的呢!後來他和慧兒一見如故,兩人彼此成為了知音,他就經常來我們花船找慧兒,幫她畫畫,慧兒有時也會拿些銀子接濟他!”
原來是這樣,看來這柳慧兒和懷虛公子的關係還真不淺,可能不僅僅隻是知音的關係!兩人若經常呆在一起,難免不會日久生情,醉入愛河!
老鴇頓時臉都拉了下來,瞪了一眼那姑娘,道:“哼哼!原來你們這些小妮子,一直在背著老娘,幫慧兒和那懷虛公子暗通情絲對不對,怪不得懷虛公子那天突然拿出一萬兩銀票,要為慧兒贖身呢!”
“這懷虛公子不是出生貧寒嗎?怎麼能拿出一萬兩銀子呢?”徐秋澗驚聲問道。
“這個老身可不知道了,那次他確實是拿了一萬兩銀票來找我,但我沒同意,那時慧兒可是我們的頭牌姑娘,別說拿一萬兩,就算是十萬兩我都不會答應的,我還要靠她來招攬生意呢!”老鴇不屑道。